他的好二哥可是连东宫都没回,就先来了这边,可见有多惦记。
“二哥。”姜棠跟着蹲下来。“西北是不是比京城要冷?瞧着二哥好像较之前憔悴了几分。”
姜渡轻飘飘地睨他一眼,提醒道:“你该称我一声太子。”
姜棠:“……?”
他没想到姜渡竟会突兀说出这样一句话。
姜棠面色变了又变,最后硬是咬着牙,挤出了一句:“臣弟参见太子殿下。”
“嗯,这次就免了你的礼。”姜渡安抚眼神凶狠的大黑。“下次再不可如此无礼。”
姜棠捏紧拳头。
“是,谨遵太子教诲。”
狗娘养的!
这么多年不来纠正他的叫法,快从太子之位上下来,倒摆起谱了。
若不是怕这宫中人在此紧要关头传闲话,他定要跟姜渡翻了这脸不可!
姜渡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
前去通报的小厮正巧在此时回来,瞧见面前这副场景,抖着声音回报:
“启禀太子殿下,池公子说他身体不适,不方便见客,还请您先回。”
姜渡听完,点了点头,没有勉强。
“嗯,既如此,那我改日再来。”
姜棠捏紧的拳头骤然放松。
这送到他手边的打脸机会,不把握住的话,倒是他不识相了。
姜棠兀自起身,对着传话小厮和蔼地问:“我可方便进去?”
他就是要借池舟找回场子。
现在的池舟极度缺乏安全感,只信任他一人。
尽管靠近时,他还是会抖。
但从池舟只愿见他就可以看出来,姜棠现在,就是池舟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小厮颤颤巍巍,偷摸瞧了一眼姜渡,硬着头皮回答:
“公子说过,不管何时,只要是五殿下过来,谁都不可阻拦。”
姜棠得意地勾起嘴角,掩藏不住地同姜渡嘚瑟。
“太子殿下,那臣弟就先进去了……让阿舟等太久,可不是君子所为。”
姜渡身躯不可抑制地僵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