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文看清老者的脸,头皮都有些发麻了,那是可以写进历史书的人物,以前看新闻联播的时候经常都可以看见陈思文算是知道大家这么隆重是什么了,清清嗓子,硬着头皮道:“外,外公。”说罢,提着那包刚刚爸火急火燎给他准备好的野山参走上一步:“这是我跟佩妮的一点心意,祝您长命百岁,寿比南山。”递过去,老爷子身边有警卫,表情略显严肃的接了过去。
华老爷子此刻却看都不看陈思文,板着脸拉着吴佩妮与他擦肩而过,甚至都没正面瞅吴国栋急躁,去和吴国强李晓东说话去了,“小郑和国佳,他们呢?”
陈思文脸上有点尴尬不过这也是他有所准备的事情,在临时知道华老爷子从疗养院里出了院今天也要过来的时候,董事长就无奈的给他突击介绍了。
华老爷子,是他的岳父,他呢两情相悦娶走了他唯一的闺女。自从佩妮他妈妈走后,老人家老年丧女,还是唯一一个女儿,对他仅剩下的一个外孙女那该多心疼,佩妮本来就多让人心疼
老人家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当初我和佩妮她妈妈背地里两情相悦的时候被佩妮她外公发现了,第二天她爸就冲进了我家你,差点给我拉出去枪毙了,对着我爸也就是你们爷爷大吼,老子把你当兄弟,你让你家的猪把老子家的白菜就这么给拱了?你他妈的是一起爬过战壕里的兄弟就别挡着我,吴国栋你个兔崽子,老子弄死你。”
董事长此刻叹了口气拍了拍陈思文的肩膀,两人都不怎么遭受华老爷子的待见,一个拱了他闺女,一个拱了她孙女。
都不是什么好人。
陈思文无奈的跟着董事长重新进了屋。
有此刻会嗯嗯的吴佩妮在,家里的气氛就热闹了。
吃晚饭的时候,就听大老板可劲的嗯嗯,一会儿又哦,还有时不时就要喊几声爸爸,嘴愣是一刻也没闲着。
这样老人家听着外孙女那声音,开心得好像眼圈都泛红的同时,也很不满,好像对闺女先喊爸爸,而不是外公这个事情很有意见。
吴国栋在外边如同大老虎一样气势十足,此刻感受着岳父大人时不时投来的不善的目光,也只有避其锋芒,低着头刨饭。
经过大院生活的两家人,谁面对华老爷子能不虚啊,这老人家之前的口头禅是啥?老子枪毙你。唬人得要紧,大院里的孩子都怕他。
当然所谓一物降一物,只有两个人是例外,佩妮的妈妈,和佩妮。
然后呢,吴佩妮不分场合的可劲给陈思文夹菜,嘴巴干干的了又张着小嘴要让陈思文喂水,甚至华老爷子要亲手喂她,她还认真严肃的摆了摆手,好吧,陈思文也感受到了老人家那略显杀气的眼神,立马低头,赶紧自顾自的刨饭。
吴佩妮还来可劲扒拉他,老爷子给的压力有点大,陈思文赶紧起身。
有饭无酒是不行的。
佣人摆上了一圈小杯,倒满了白酒。
陈思文作为小辈,作为客人,自然要敬长辈酒,一杯一杯下了肚子,酒品即人品,这么多长辈呢,陈思文敬了半天都没有喝完,可劲吨吨吨。
那边,郑可和李婉也和陈思文碰杯。
吴佩妮一看,就哼哼唧唧站起来护犊子了,手机递给了外公:“外公,小陈酒量一般,你们可别灌他。”
“我没事,还没醉。”陈思文赶紧拉了拉继续给他拉仇恨的大老板,拱白菜的猪就要有猪的觉悟。
晚餐过后。
老宅一层一间客房里。
陈思文红着脸,喝了一大堆白酒,此刻咕噜咕噜地喝着大老板递过来的茶。
屋里就他们俩,吴佩妮琼鼻不禁皱了皱:“小陈逞能,喝不了就不喝了呗。”
“你家里人敬我酒,我怎么能不喝啊。”
吴佩妮温柔的给他捋了捋衣服领子,“小陈,你真好。”
陈思文一嗯,借着酒劲晃晃悠悠的突然捏住了她的脸道:“憨憨,你到底给我准备了什么惊喜啊?”
大老板眼睛眨巴眨巴,摇摇头,还在装傻。
“咦,不会真是会喊爸爸了吧,这个可算不了什么惊喜啊。”陈思文赶紧道:“也不用准备那么久。”
说完,想了想,“不对不对。”陈思文突然瞪大了眼珠子,红着脸很不善的瞅瞅大老板,“你多久会喊的,我和你练习这么久,我怎么不知道呢?”
吴佩妮扶着他坐在了床边,呆呆的看了给他喂水,此刻企图萌混过关。
但陈思文红扑扑着脸,带着酒味此刻显然不吃这一套,他突然哼哧哼哧的捧起了大老板飘飘忽忽的小脸,客卧的灯光,照得她的脸蛋白里透红的。
她以为要亲亲,长长的睫毛微颤,乖乖的闭上了眼,谁知道那带着酒味的气息轻轻的拍在了她的耳朵上,声音有些沉沉闷闷的,“大老板,你你是在准备跟我求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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