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赵泗也不知道如何回复才更加妥帖。
他是当事人之一,严格来说,他应该尽量避嫌的。
“这……”
“一切全凭大父心意。”
赵泗张了张嘴,想了一个万金油的回答。
毕竟,关于立储,关于继位,有一个绕不开的事情,旧皇去,新皇才能立。
始皇帝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是不满意赵泗万金油的回答,缓缓的摇了摇头。
赵泗刚欲重新开口,始皇帝却目光凝重的再次看向赵泗。
“可欲为皇帝呼?”
“可欲执印玺呼?”
接连两问,打了赵泗一个猝不及防。
赵泗愣神……
看着始皇帝凝重的目光。
始皇帝话语切换的太快,赵泗没有任何准备就如此直接了当的问了……
他知道,始皇帝,怕是并不满意自己万金油的回答。
尽管,他只靠一切全凭大父做主,尽管他的乖巧,让他回避了很多的问题。
但是……
赵泗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不,在此之前,他应该考虑的或许并不应该仅仅是如何让始皇帝满意。
赵泗摊牌!和始皇帝的开诚布公!
从始至终,赵泗都明白始皇帝的深意。
自从韩生特意和赵泗谈过以后,赵泗也考虑过这些问题。
只是这些东西和期盼何等沉重,对于赵泗而言,仅仅是不辜负始皇帝的期望这个目标就已经殊为不易。
其次,尽管始皇帝看起来似乎提起来这些事情没有一点隔阂,可储君更改,总逃不掉旧王的离去。
赵泗对于这些问题,基本上就是能避则避,不能避开就按照始皇帝的意思行事。
始皇帝发问,其实客观来说并不算突然。
毕竟,他为此已经准备了很久。
甚至不惜打破大秦的规矩,破例给赵泗封王。
他晾着文武百官,以储君为饵,使群臣向着他想要的方向而趋。
一切的一切,皆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