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杀了我,你不恨我吗?你应该恨不得杀了我,杀了我你解脱我也解脱了!”原易癫狂的怒吼!
原绥定定的隔空凝望着那双沁血的眼睛!
“只要我在一日,你就不会死,往后一辈子你都会活在阴影中度日,为你曾经所做的恶忏悔!”原绥的吐出的字冷硬如锥。
“原绥!你若不杀我,等我归来一日,我定杀你!”
……
原易失去理智癫狂的叫嚷着。
原家主站起身忽然上前,他左手指向原易的额前,却迟迟未动。
长风烬乔嗤笑,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还是狠不下心呐!
原绥忽然站出来:“父亲,我来。”
原家主的手一僵,他不敢相信的望着原绥,他迟迟未动确实是下不了手。
大长老见状出声,给各自退了一步:“既然大公子替您,家主便允了吧。”
原家主忍了忍收回了手:“好,原绥,你亲手行刑。”说完他便背过身去,不再看原易。
“不!父亲,你不能这样对我!”原易嗓音气恨的哭叫。
可原家主充耳不闻,一直没有正面他们。
原绥踱步在原易的面前,他站着俯视地上的人,似生来的优越姿态:“那日你对我下此毒手,可曾想过也会有今天。”
长风烬乔之前插入的银针已经将原易的修为死死的禁锢在一处。
原绥要动起手来易如反掌。
原易:“原绥,你敢!”
原绥:“我又何不敢?”
他说完便将手瞬间递过去,巨大的吸力将原易的声音盖了过去,来自灵魂洗刷,原易只觉得他的身体一寸寸的变重,一寸寸空荡,呼吸都变得短促急躁。
直到一阵猛烈的咳嗽声出现,原易的身体狠狠瘫倒在地。
他的手在抬起来的瞬间都止不住的颤抖,他从来都不曾这般无力过,原来原绥当年便是这种感受。
痛苦、虚无、麻木……
在场的人或多或少的都有唏嘘和畅快情绪。
唯独长风烬乔望着此情此景,像是神佛山下的石头,半点情绪不见。
她曾经历经的痛苦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多得多,于她而言这算不得什么。
原绥呼出一口气,隐忍多年的仇此刻终于报了:“即日起押送原易出城!”
原家主的背猛然佝偻了下去,他这才转过了身,自己的儿子此刻已然成了个苟延残喘的废人在地面上匍匐呼吸。
“你也许不知道,你的母亲不是因为原绥生母郁郁而终的,她自入府以来,疑心嫉妒心日益加重,扰得后宅不得安宁。
她几次三番都想要加害孟萍都未成,最后怀恨在心,一直不得释怀才会郁郁而终,而孟萍从始至终都一直宽容忍耐,对你更是视如己出。”
“你该恨不是她和原绥,而是我才对!也许我一开始就错了,我不该接你母亲入府,更不该与你母亲一直藕断丝连,所以我对你有愧。我会竭尽所能培养原绥,尽快退位让原绥上任,而我会用余生为我曾经所犯的错忏悔,希望你也是!”
原家主的一番话似是一个坚硬无比的棒槌将原易冷硬狠辣的外壳敲得瞬间崩裂。
原易瞪大了眼睛,眼泪无声的流:“不可能,不可能,你在说谎!我不相信,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