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武帝一副宽容大度的模样,摆了摆手,:“无碍,什么事都不及国师的身体重要,大典推迟几日也无碍。”
长风烬乔拜谢:“谢陛下体恤。”
她侧头看了眼香炉,随后放心地说道:“陛下果真没有再燃香,那臣便放心了。”
室内一静,东武帝声音忽然压低:“你此话何意?”
长风烬乔:“回陛下,此前陛下所种之毒,臣迟迟未查到原因,也是在前不久刚刚察觉到这香料有异,陛下的寝宫常年香气馥郁,这便是那些心怀叵测之人下手的最好时机。”
“此次出宫臣特意传信回了师门询问此毒的出处,乃是出自东渡以北,赤炎族的秘毒。”
啪!
茶杯摔碎在地面上支离破碎。
东武帝脸已然阴晴不定,似乎下一秒就要发雷霆怒火,不过在长风烬乔的注视下还是按了下去!
“好,此事朕会派人查,国师一路辛苦,今夜便宿在宫中吧,明日出宫也无妨。”
“是!”
长风烬乔同东武帝交谈一番,元西不在他身边此后,这皇帝确实是一副平常态度。
她猜测可能是在元西临走前做了什么准备。
次日,长风烬乔同东武帝辞行。
她状似无意的提起:“陛下身边的元西公公似乎这两日都不在。”
东武帝自然回道:“他出去替朕办些事情,过些时日才能回来。”
长风烬乔笑说:“原来如此,那臣先告退了。”
东武帝面色蜡黄,那些岁月停顿的皱纹一夜间却好像更多了,他摆了摆手,示意退下吧。
两日后,一道黑色身影瞬移至了皇宫深处。
东武帝闭着眼睛等着那人向自己汇报,只见那人手中握着一个画轴,单膝跪地将其呈上。
“启禀陛下,这是臣从一贼子争夺中抢下的一幅画轴,此次北下,暗探赤炎部族,从一人口中得知了些当年……”
东武帝深吸一口气:“接着说。”
“得知了当年宸妃娘娘出嫁前的一些传闻,此事本是隐秘,赤炎族族长下了死命不允许任何的人提起此事,但是那人因为前些年惹下了祸事被族中人厌弃,便抱着两败俱伤的心思告诉了臣,当年的男子便是这画中之人。”
“朕知道了,画放下,你离开吧,今日之事,你必须死死的烂在肚子里,不可以让第三个知晓。”
“臣遵旨!”
那死士也不敢多加了解此事背后的各种缘由,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夜静无声,只有四方烛火点燃亮起的宫殿将这个年过半百男人锁在其中。
东武帝侧头看了眼画轴,过了良久。
那双皱纹遍布的手还是打开了这幅画,那张年轻的脸陌生又熟悉,握着画纸的手猛然一紧,硬生生弄出了一大块褶皱。
“宸妃!”
东武帝从那抹红色移到最前面的男人脸上。
没想到这个男人心性如此可怕,居然蛰伏在他身边如此之久,而自己却半点未曾察觉。
猛然间自己的心爱的女儿田薇和元西那张脸在眼前重叠。
这两人长得如此相似,在他眼皮底下这么多年,他竟是半点没有发现。
一阵怒火涌上来,东武帝抑制不住的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