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香港的夜晚风好大,窗帘轻盈地起起伏伏,屋内床,震动得吱吱作响,那如海浪般的白帘拂过那幅画,久久未曾落下。
仿若上天的亦有所指,一切的一切也在某一刻轰然降临。
“唔。”
周聿泊和她齐声喟叹。
见她要累晕,又凑过去亲了一口,而后将她牢牢抱在怀里。
“不能再着凉,所以等不流汗,再帮你洗澡。”
黄清禾此刻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洗不洗澡她都无所谓了,只想快点睡觉。
当然她没忘了最重要的事情,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看向头顶的男人,“小叔叔,帮我去房间把我的书包拿来可以吗?”
周聿泊瞧了她一眼,不明白这怪小孩又闹哪一出。
但小祖宗亲自发话了,他也没说什么,将被子又紧紧给她掖住,仿佛生怕自己走了,她就乱踢被似的乱操心。
书包没一会被拿来,黄清禾立刻从书包掏出隐藏在夹层里的药。
周聿泊站在床边时,叼了根烟,随手围着浴巾在下身,正在明暗间点燃了火间就看见那小手里拿着一排药,当即皱眉。
还没等黄清禾掰开药,他就给夺走了。
周聿泊随即将灯打开,看清楚上面的药名后,眉头皱得更紧了。
“黄清禾。”
又被这么叫大名,女孩顿时一颤,“怎么了?小叔叔。”
周聿泊已重新走到了床边,药片往她脸上不客气一扔,“你说怎么了?”
“吃得什么破药?”
米非司酮片。
也就是紧急避孕药。
自从前几次和他说了要戴东西,但诉说无效后,清禾自己偷偷买的。
吃了大概三四次了,就是感觉对身体伤害还是很大的,连来生理期都比从前痛很多。
可是没办法,她是绝不可能怀他的孩子的。
他和别人结婚的事情早已板上钉钉,现在为了拉他下马委身于他,已经是自己犯贱,还要给他生孩子?
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当私生子,更不想一辈子绑在他身边,给他当情人的。
清禾并没有觉得后悔,所以,此刻面对他又盛起的怒火,没有反驳可也没有认输。
那个态度周聿泊再熟悉不过了。
犟死人的样子,不知道和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