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处低眸望着门槛,这一步已经迈出去了,不管如何她都要迈出去。
“姑娘,老夫人没难为您吧?”
宣笛见郑书砚出来了立即迎上,一脸的害怕。
“叫若虚去查查,这些日子费妈妈家的人都去了哪儿。”
注意力都在牢中,没想到让这老婆子钻了空子。
林嬷嬷虽只是一个照顾她起居的下人,可对她真诚为她着想,要不是林嬷嬷多次周旋,教她法子护住自己,她跟那些被招进萧家的女子也没什么不同。
这人她得救,必须得救。
“二嫂。”
正在走着,迎面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郑书砚抬眸就看到了满面红光的杨安秀,看来这女人娘家的事儿似乎是了了。
“又要去照顾婆母了?”
“是呀,婆母身边少不了人,二嫂和大嫂都忙,这大哥二哥也是这样,婆母少不了身子不适,这不,我才日日在身边服侍,也好让······”
郑书砚没空等杨安秀将话说完,直接绕过她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走到门口她又突然想起杨安秀的话,这些日子总是服侍在老婆子身边?
“姑娘别生气,她这个人总是这样。”
郑书砚转眸看着宣笛,“你去给我找些东西。”她突然拉着宣笛到耳边,嘱咐了一通便将院门关上。
柳宁川的祖父时常都是糊涂的,两个叔叔遇到这样的事儿唯恐躲之不及。
老婆子现在只有她能用,就算是气也不会将她赶出去。
只是郑书砚还是有些气愤和焦急的,林嬷嬷年事已高,遇到这样的事情万一被吓坏了可怎么好。
郑书砚坐在榻上,看着小方桌上棋盘上的残局,心总是安不下来。
是夜。
北风呼啸,夹杂着雪花拍打在窗上,惹得人心焦。
杨安秀昏昏沉沉的睡着,自从夫君的妾室不在了之后,夫君在屋子里的时候越来越少了。
就连柳家遇到这样的事儿,他也是整日醉醺醺的。
父亲刚派了个差事给他,家里就因为放印子钱出了事,婆婆对她也是淡淡的,今日又被郑书砚给摆了一道,她现在可真是无亲无靠,什么都捞不着。
“谁?”
正在自怨自艾的时候,窗边突然飘过一个白影。
她立即从床头摸出一把剪刀,拿着蜡烛向窗边走去。
“谁?”杨安秀颤抖着问道。
“呜·······”
一阵冷风吹过,平添了几分惊悚之感。
杨安秀咽着口水,拿着剪刀轻轻挑开窗户。
“杨安秀!”
一声历吼的声音划破夜空,杨安秀顿时呆滞。
“还我命来!你这个狠心的毒妇,还我眼睛!”
凄厉的声音缓慢的语调,窗边的女鬼吐着舌头,两只眼睛还在滴着血。
“啊!”
杨安秀一声历吼,直接晕倒在地。
柳府顿时热闹了起来,宣笛也赶紧穿上衣裳。
“姑娘别出去,三房院里闹起来了,被吓得不轻呢。”宣笛笑着点燃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