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忙完,已经上午十点多。
白薇看了看手机,有两个未接,是姜稚南打来的。
她回过电话,看着沉睡的宁辞,犹豫一番后还是鸽掉了姜稚南和莫梨。
之后,她几乎一整天都在他的房间。
或是在靠窗的桌上看书、或是帮他擦汗、或是再帮他量体温。
电饭煲里保温着白粥,以便他醒了会饿。
夕阳洒进房间的时候,白薇再次拿着温度计过去。
令人安心的是,几次的体温数据都在下降。
借着扶温度计的动作,白薇坐在床边,肆意地看着宁辞的脸。
他的睫毛很长,直直向下,他的鼻梁高挺,和他曾经在视频里戴过的眼镜很搭,他的嘴唇好看,单看起来竟出乎意料地温柔。
突然起了点儿流氓的心思,白薇用另一只手,戳了戳他的脸。
当她意识到自己沉醉其中的时候,白薇抽出温度计,坐起身,背对着宁辞。
做贼心虚的感觉头一次如此强烈。
下一秒,身后似有动静。
没等白薇回头确认宁辞是不是醒了,一双温热的手穿过她的腰,紧紧环住她。
宁辞下巴抵在她肩头,宽大的胸膛紧贴她的后背。
他以绝对的身材优势,将她搂在怀里。
“别走。”
白薇大脑宕机,灵魂震颤。
温度计掉落到木质地板上,发出“咔哒”一声。
“温女士,别走。”
他说。
宁辞在梦中留住了那个决绝的人。
这是他无数次梦回那个夏天时,第一次抓住她。
他还没来得及对此感到庆幸,就开始从那片灰白的色彩中抽离。
闻到了淡淡的、好闻的洗衣液味道。
在意识到自己从谁的身上闻到过那味道的时候,他几乎是立即清醒过来。
立即。
这句温女士的重量,不亚于宁辞直接叫了声妈。(严肃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