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这时周寻敲门进来,好死不死的,他刚好听见蓝桥叫聂言在“臭宝。”臭宝?我滴妈呀。臭宝?!我的天爷啊。周寻觉得自己为什么不是个聋子?为什么要听见这么……这么不害臊的爱称?他是人,不是狗,为什么要天天吃狗粮!这时,聂言在冷冽的眸光一扫,正好落在周寻哆嗦的身上,周寻吓得一颤,“那个,先生……我聋了,我什么都没听到。”“你的意思是,我老婆给我起的新昵称,不好听?”“没有!”“那你这副样子,是江州带腻了,想去太平洋捞针?”“先生,我不想!”“那你有屁还不放?”聂言在傲娇地扯了扯嘴角,大长腿迈向办公桌后的椅子,舒舒服服地坐下。周寻抖落了浑身的鸡皮疙瘩,将自己拉回了工作状态,走上前说,“会长,泰国那边,我都安排好了,您看看,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越快越好。”聂言在脸上恢复了平静。“这次,我们几个人去?”“你,海棠,檀京……三人足矣。”聂言在说,“泰国那边的人,随时可以派上用场。”“是,会长。”周寻说,“那边的人,我们养了五年,是该用上了。”“该带的东西,一并带上。”聂言在眼眸一抬,意味深长地看着周寻。周寻顿时意会,“是!”“这次出去,你只需要记住一点,我身上的毒能不能解开另说,但桥儿,一根头发丝都不能掉!”聂言在命令道。从前,他的计划里是没有蓝桥的。可如今,蓝桥成了他的妻,他无论如何,都要护蓝桥周全。哪怕……代价是他的生命。“是!会长!”周寻在聂言在身边多年,聂言在能做出这样的决定,他不会有反对意见。他知道,会长从来是说一不二。“另外,你叫叶琛来一趟江州,有些事情,我要提前安排了。”聂言在有些烦躁,从抽屉里摸出一包烟,抽了一根出来,叼在嘴里,然后点燃了。“会长,不至于……您不至于叫叶琛出来,若是不一小心暴露了,咱们之前藏得那么辛苦,全部白费!”“你在教我做事?”聂言在修长的指尖夹着烟,薄唇间吐出一阵烟雾,袅袅盘在空中,有些迷糊了他的脸。“会长,我不敢!”“阿寻,若是我这次出事了,财阀就交给桥儿,我所有的东西,都是桥儿的……而你们,我最信任的左膀右臂,你们要帮着桥儿,懂吗?”把你嘴巴缝起来诚言,聂言在自然不想这次出意外,致使他和蓝桥永远的分开。但此行去泰国,会发生什么事情,聂言在自己都无法确保。他必须未雨绸缪,在去泰国之前,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好。聂言在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害怕……怕他没有机会和蓝桥白头偕老,怕留蓝桥一个人在这世间孤独无依。“会长,您大可不必担心,这次我和檀京还有海棠三人随您去,就算我们死,也绝不让您和夫人受一点点伤!”周寻信誓旦旦地说。周寻心里很难受。他跟随聂言在身边多年,这些年聂言在一个人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周寻都看在眼里。就算被蛊毒折磨得死去活来,聂言在也没有提过一次安排后事。他永远是强撑着,咬牙挺过去,无论是怎样的苦难。可会长现在害怕了。周寻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了夫人。因为有了夫人,会长内心有了软肋。“阿寻,我不允许你们任何人有事!”聂言在一脸严肃地看着周寻,他从未把周寻等人当作是单纯的属下,而且亲人般的存在,即使平日里他对他们都是居高临下的,但在聂言在内心深处,周寻,海棠和檀京,都是他的亲人。“会长……”“你少废话,立即打电话给叶琛,让他安排来江洲的行程。”聂言在命令道。周寻知道,聂言在的性子,一旦做了决定是不会改变的,他只好点点头,恭敬却迟疑地说,“是,我现在就去给他打电话。”聂言在点点头,看着周寻的背影离开了总裁办公室。叶琛是谁?叶琛是海棠和檀京的朋友,三人曾一起在泰国经历了生死。海棠和檀京选择留在了聂言在身边,做他的暗卫,叶琛则是聂言在的代言人。这些年,叶琛行走于明面上,是美国神秘财阀的掌权人,行走在京城,管理着偌大的商业帝国。没人知道,叶琛并不是真正的财阀掌权人,他只是聂言在的手下,一言一行都是聂言在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