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血液还在外涌,聂言在的脸苍白而无血色,肌肤冷冰冰的,呼吸声更是微弱。怎么办……阿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阿言,求你睁开眼看看我!”蓝桥在慌乱中抓住聂言在的手,尝试了好几遍才搭准在脉搏上。这一搭,她哭得更厉害了,聂言在的脉搏十分虚弱。血腥的味道钻入鼻腔,是一种近乎绝望的味道。不,越是这个时候蓝桥越不能自乱阵脚。思及此,蓝桥吸了吸鼻子,擦干眼泪把聂言在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费力往浴室外走。她从不知道,自己能把阿言扛出去,几乎不带喘气的。安置好聂言在,蓝桥马上取出行李箱里的银针,一字排开,放在床头柜上。她的情绪已经逐渐恢复平静,脑子里只有一个信念:阿言绝对不能出事!鲜血染红了聂言在的白衬衣,眼下必须先止血。蓝桥再次帮聂言在探了探脉,闭眼沉思几秒,然后抽出最长的一根银针对准额头的穴位下了一针。接着换了一个穴位,下了出事了蓝桥伸手去抓床头柜上的手机,却没抓稳摔在地板上,屏幕顿时碎裂成蜘蛛网的形状。她顾不上翻通讯录,直接按下周寻的电话。在泰国的这段时间,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周寻的电话几乎都是秒接的。“夫人,请问找我有事吗?”周寻一夜未眠,声音嘶哑。蓝桥看着聂言在,视线再次变得模糊:“阿言……阿言他出事了……”听说会长出事了,周寻吓得把水杯也丢了,慌慌张张地说:“好,我们马上过来!”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周寻已经赶过来了,随行的还有莫南。接到海棠的通知后,他第一时间从医院开车过来,打算与聂言在聊一聊关于解药的配方。谁料到人还没见上,就出事了。此时蓝桥的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主动向莫南交待聂言在的情况:“我睡醒的时候,阿言已经晕过去了。他流了很多血,我用银针暂时止住了,可他的身体还是很虚弱。”莫南帮聂言在做了详细的检查,不禁感叹中医的博大精深,小小的两枚银针就能止血。幸亏蓝桥出手及时,否则没找到解药,聂言在已经失血而亡了。“阿言的蛊毒比上个月早四天发作。但这一次,他的情况与之前很不一样。”蓝桥红着眼说。自从嫁给聂言在以后,每次蛊毒发作她都会陪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