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桥上次帮聂言在挡刀留下的伤口刚愈合,这下好了,新伤旧伤加在一起,这傻兔子是存心让他难受吗?聂言在闭口不言,眉头却是皱着的。衣服换完,聂言在背对着蓝桥而坐。他没办法直视她的伤口,越看心里越难受。“阿言,你是不是生气了?”蓝桥的小爪再次扯上聂言在的衣服,像小猫咪一样抓了抓。他没反应,她接着又抓了抓。撩火燎心的,是在哄他吗?怎么办?缴械投降?可这么轻易服软,这傻兔子必定不长记性。于是聂言在黑着脸,没有说。“臭宝,别生气了好不好?”蓝桥的一双杏眼浮着泪水,可怜又无辜。受伤的是她,怎么生气的却成了阿言呢?某人还是没有说话!不过很快,聂言在就打脸了。蓝桥越想越委屈,越委屈心里越难受,赌气抽开了手。蓝桥动作太大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聂言在慌忙回过头,抓住她的手臂紧张兮兮地问到:“痛吗?莫南来了,让他给你打止痛针。”啧啧,聂先生每天都在线打脸!“你不是不管我了吗?”蓝桥可怜巴巴地说。蓝桥就知道,阿言就是装的,这个大猪蹄子!几秒钟之前的聂言在还是很生气,气蓝桥居然瞒着自己受伤的事。可是看到小傻兔可怜巴巴的样子,心瞬间就软了。这样子的小傻兔,实在惹人怜爱。她瞒着自己,还不是怕自己担心吗?算了,没办法……打脸就打脸吧,反正不止一次两次。聂言在努力控制住冲上去狠狠吻蓝桥的冲动,目光中的怜爱和心疼紧密将她包围。“小家伙,我怎么舍得不管你?我都要心疼死了,你这没良心的。”聂言在的语气软了下来,轻轻拭去蓝桥眼角的泪水。都怪他,刚才怎么就没忍住发脾气,把这小傻兔吓坏了吧?聂言在觉得自己在蓝桥面前,是根本没有骄傲,也没有所谓原则的。什么高冷?去他大爷的高冷。抿了抿薄唇,蓝桥小心翼翼地问道:“那臭宝,你也不能再怪海棠。”聂言在再次黑脸,这傻兔儿只管心疼别人,不心疼他了?“知道了。”沉思片刻,聂言在勉为其难应了下来。他的身体好起来了,要查出是谁伤了桥儿并不难。找到人,就别怪他心狠手辣。得到应许,蓝桥破涕为笑,快速在聂言在的脸颊上啄了一口。她就知道阿言人好,不会真的生气。悄悄咪咪说,蓝桥刚才就是演的。哼,谁叫某人就喜欢这一套呢?非要刺激下,才肯服软。蓝桥心下惊喜,这可是她对付聂言在的杀手锏!“真拿你没办法。”聂言在捏了捏蓝桥小巧挺直的鼻尖,苦笑着摇头。他还是喜欢傻兔子笑呵呵的样子,双眼发亮,又傻又纯又可爱。算了,谁让她是他的软肋。谁让她是他的无可替代。宣誓主权俩人没腻歪多久,海棠带着莫南进来了,莫南手中提着药箱。“聂夫人,让我检查你的伤口。”莫南的手刚搭在蓝桥的手臂上,明显感觉到背脊一凉。莫南下意识抬头,顺着视线看去,只见聂言在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什么鬼?莫南心想,我他妈是医生,你老婆是病人,我还不能看了?什么鬼东西。可聂言在的眼神太可怕了,就像刀子般落在他的后背上,浑身的不自在。蛊毒解除了,吃醋也带劲儿。牛!“等等。”聂言在在蓝桥的身旁坐了下来,旁若无人握住她的右手。两人就像连体婴一样肩膀贴着肩膀,无形中给莫言巨大的压力。传说中如阎罗王般心狠手辣的聂家三少,原来是妥妥的妻奴。要不是莫南亲眼所见,都怀疑自己的双眼了。果然,这世界上,无论多牛逼的人物,总有克星,总有软肋。“桥儿,等会儿如果觉得痛,就掐我。”聂言在的眼里只有蓝桥,把身旁的两人视作透明。有这么秀恩爱的吗?莫南险些忍不住翻白眼。他又不是狗,可不爱吃狗粮!蓝桥从小在乡下长大,打打闹闹受伤无数,可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她有些不好意思,别过头压低声音说:“老公,我不疼,先把手放开。”“不放。”聂言在霸道地说,另外一只手搭在蓝桥的肩膀上。他想好了,要是莫南让蓝桥难受,他铁定不会好过。不过,聂言在心里甜丝丝的,蓝桥当着外人的面叫他「老公」,竟叫他有种被宣誓主权的感觉。每次看到蓝桥受伤,聂言在恨不得伤在自己的身上。他愿意将替她抗下所有的苦楚,只把快乐和轻松留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