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外婆,她的眼睛酸涩难受,逐渐蒙上了一层水汽。“怎么了?是高烧太难受还是药太苦了?”聂言在看着蓝桥泛红的双眸,又开始着急了。刚才那个肯定是庸医,开的药那么苦,桥儿不爱吃!蓝桥轻轻摇头,又点了点头。她的身体软而无力,靠在聂言在的胸口上声音呜呜咽咽的:“没什么,就是想外婆了。阿言,我现在只剩下你了。还好你……”蓝桥想说,还好阿言你蛊毒解开了,否则她会像失去外婆那样,失去最爱的男人。每当想到这里,她的心就会很难受。“傻丫头。”聂言在轻抚蓝桥的背脊,嗓音低低沉沉,无限温柔:“我答应过外婆会好好照顾你,这辈子都不会离开。”被爱包围,比任何的药物都要奏效。蓝桥吸了吸鼻子,嘶哑的小奶音让人心生怜爱:“阿言,有你真好。”“小傻瓜!”聂言在的眉头慢慢松开,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暖意。她是他的全世界,不宠她宠谁?聂言在真是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她!贴身照顾吃过退烧药,蓝桥很快就发汗了。细密的汗珠挂满了白皙的额头,她最终还是撑不住困,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聂言在一直守在床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用毛巾帮蓝桥擦汗。他从没像现在这样照顾人,显然有些手忙脚乱。到底是因为关心则乱。没关系,不会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学。凌晨三点旁观别人睡觉是一种怎样的体验?聂言在觉得,是揪心却又幸福的感觉。蓝桥的睡相很好,安安静静的,漂亮的柳眉轻轻皱起。退烧药起了作用,蓝桥脸上的潮红已经褪去。乌黑的发丝中隐约可见汗珠点点,可爱的兔子图案家居服也被打湿了。衣服湿了该换,否则容易着凉。聂言在翻行李的时候发现,蓝桥并没带太多换洗的睡衣。酒店的浴袍太厚容易捂出汗,不利于散热,想到最后他找来自己的白衬衣,小心帮忙换上。煮糊了开放式厨房里,是聂言在忙碌的身影。他刚洗过澡没有穿上衣,短发湿漉漉的,腰间随意围了一条浴巾。浴巾之下,是凹凸有致的肌肉线条,给人无限的遐想。聂言在小麦色的后背肌肉贲张,随着手部的动作张合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