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来,海棠主动汇报说:“夫人,由于外面的都是李副官的手下,他们认识战小姐,拦不住。我已经再三叮嘱说,不能让闲杂人等上这一楼层。”“战蓁蓁刚才有说什么吗?”这是蓝桥关心的问题。她知道战承轩无故失踪了,阿言一直在追寻下落。海棠轻轻摇头,解释说:“这些事情,就不劳烦夫人您操心了。三少说,他会处理好。”好吧,阿言这么做也是出于对她的保护。他什么也不要管,只需乖乖按照阿言的安排去做就好。然而,战蓁蓁走了以后,却不断给蓝桥打电话。每拉黑一次,她就换另外一个号码接着打过来。如此反复十几次,蓝桥怒了,终于按下了接通键。“战蓁蓁,你要是闲得慌就去扫大街也算为人民服务,骚扰我有几个意思?”蓝桥毫不留情数落。原以为会被刁蛮任性的战大小姐回怼一番,想不到电话那头的语气却出乎意料的平静。“嫂子,对不起。”战蓁蓁的声音委屈兮兮的,开口可以动手了沿海别墅区。深城的雨断断续续下了一周,一望无际的海岸线阴沉抑郁。在距离战家老宅不远处的半山,有一个战时留下的防空洞。这里视野开阔却又不容易被外界发现,是匿藏的好地方。五年前,战承轩意外发现了这个地方,不惜花重金改造。不仅装上了水电和痛心系统,还特意修了一个停机坪。这几年每逢父母的忌日,他都会来到这里,看着无边际的海岸线一坐就是一整天。对于童年所受到不公平对待,战承轩至今仍记忆犹新。那些经历过的伤痛,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遗忘,反而越来越清晰。战承轩点燃了三支香烟,默默放在岩石上。今天正是他父亲的忌日,在那个冬天,永远沉睡在边境的小镇上。父亲这辈子英勇善战,正直不阿,死后不应该寂寂无闻。更不应该被人夺去了所有的功劳和头衔!战家如今所有的荣耀和财富,全都是战棋深践踏父亲的血肉夺回来的,他怎能不恨?这些年待在战家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恨不得将战棋深拆骨吸血,以慰藉父亲的在天之灵。不过,那个死老鬼已经奄奄一息了。今天是战承轩父亲的忌日,也将会是那个死老鬼的忌日。恰好这时,下属将一台崭新的手机递了过来:“战少,是战小姐的电话。”呵,是战蓁蓁那个傻缺。她为了嫁入云家想疯了,总是倒贴过来主动当战承轩的棋子。“喂,小叔叔……”战蓁蓁的语气十分急切,声音却压得很低:“我刚去找那个乡下妹了,可是酒店顶层都被我哥包下来了,进不去房间。”“后来哥哥身边那个凶女人,把我赶走了。”战承轩走到沙发上坐下来,凝视着墙壁上的照片,唇角扯出一抹戏谑的笑容:“然后呢?他们答应给你零花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