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棋深再不愿意,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所以,他一直很努力想要让阿言走出来,接受新的人和事。活在过去,是会让他继续沉浸在痛苦中无法自拔。这次的新项目,也是战棋深的用心良苦。“人齐了,上菜吧。”云深吩咐服务生说。没多久,菜就上齐了。明月居的菜式主打健康和养生,不仅摆盘精致,更是色香味俱全。“战爷爷,您也饿了吧?我特意点了明月居的招牌菜莲子羹,有健脾宁神的功效,希望您喜欢。”云悄悄亲自给战棋深盛了一碗莲子羹,双手奉上。“阿言哥哥,您也喝一碗。”云悄悄接着也帮聂言在盛了一碗,还没递过去,已经被眼神所拒绝了。聂言在黑着脸,凌厉的眼神扫过云悄悄。吓得她手一抖,莲子羹洒在手背上,烫得皱起了皱眉头。“别喊我阿言哥哥。”聂言在盯着云悄悄的眼神,充斥着嫌弃和不满。「阿言哥哥」这个称呼,是专属于桥儿的,其他人没有资格用。战棋深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压低声音训了一句:“悄悄给你盛莲子羹,赶快去接。”“阿言……你是不是太累了?”云悄悄关切地问道。“阿言也不是你喊的,你该叫我聂先生,或者聂三少。”聂言在冷声应答道,“云小姐对陌生男人都这么热情?”“呃……”云悄悄当场愣住了,结结巴巴地解释说,“不是,我只是……只是对你这样。”“大可不必。我对云小姐这样的,没兴趣。”聂言在冷冰冰地说,嘴上说的是没兴趣,可语气分明是:我看不上你,别白费力气。云悄悄直接懵逼了。她……她是哪里做错了么?不叫阿言哥哥,也不叫阿言,是谁以前这么叫过他,他难以忘记么?叫聂先生或者聂三少,多生疏啊,云悄悄本来就是想跟他拉近关系的!不是说,他从来洁身自好,身边从来没有女人么?唯一的女人,还是个保镖,黑寡妇一样的。难道,他心里有人了?“外公,抱歉,我还有事先回去了。”聂言在的脸色更难看了,丢下这句话倏然起身走出了包间,气氛尴尬到了极点。战棋深的笑容再也挂不住,气得脸都青了。今晚这顿饭,是他特意为聂言在准备的,目的是与云家兄妹多来往。无论容貌、学历和身世,云悄悄一直都是圈子里的翘楚。早在很多年前,战棋深已经有过两家联姻的想法。战棋深早年前,和云家的长辈一起定下了婚约,说的是云家大小姐和他唯一的外孙——只不过当年和聂少卿闹不好,聂少卿不同意,后来聂言在又和蓝桥闪婚了,战棋深才作罢。他也是打心眼里喜欢蓝桥这孩子,只可惜……罢了。战棋深希望外孙向前看。今夜的饭局,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阿言还年轻,未来的路还长,总不能一辈子活在失去桥儿的悲伤中。“战爷爷,阿言哥哥今天可能太累了。改天,我们再约他吧。”云悄悄淡然一笑,并没有因为聂言在的离开而有半分不悦。她的善解人意,也让战棋深的怒火消了些。“他哪里是累了?分明是不愿意往前看。”战棋深说到这里,微微叹了一口气,止不住摇头。停车场……周寻正准备刷手机短视频,没想到聂言在阴沉着脸从餐厅里走出来。聂言在上了车,冷声吩咐说:“回酒店。”“三少,你的饭局才开始没多久,这么快就完了?”周寻疑惑地问道。聂言在靠在座位上,面无表情地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要不别做我的助理,去当狗仔好了!”周寻被怼得说不出话来。三少今天是吃了火药么?咋就见人就怼!他不过关心关心自家老板有没好好吃饭而已,有人告诉他错在哪里么?“对了,战家与云家有新的投资项目,你让叶深安排人接手。”聂言在闭上眼,冷冷地说了一句。这些年,三少不是不愿意插手战家的生意么?怎么……算了,好奇害死猫,他还是别当好奇宝宝再惹三少不高兴了。“是的,三少,我晚点通知叶深。”聂言在是想参与这次的项目,但云家安排了个千金小姐过来跟他套近乎,外公还极力促成,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拒绝,是因为,他对蓝桥以外的任何女人都不感兴趣!一点都不!他心里,只有蓝桥!哪怕这辈子都找不到蓝桥,聂言在也不会接受其他女人!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