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人他的爸妈……?”
战北耀没有像往常那样去拖开他母亲。
“我男人战北珩,说这个是他本名。三岁多的时候,被我公婆给偷走了。”
苏筱柒顿了顿,又说道:
“我公婆本意看上他脚上的镯子,偷了镯子想丢掉他。”
“遇到一个瞎子算命,说我男人福佑家人,便把他带回家。说来奇怪,自从他们把我男人带回去后,家里运气一天比一天好。”
话音未落。
蒋建芳哭的泣不成声。
“呜呜呜。北珩人见人爱,24年前跟着他二伯二伯母去吃席,再也没回来。”
她抱着战北珩不撒手。
哭着说道:
“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
“很好。”
“不好。”
战北珩不愿意讲以前的事情,苏筱柒已经抢着回答。
苏筱柒想要战家的人去打架。
她过去拍打了战北珩,眼泪跟自来水的水闸打开一样。
“好什么好?你去部队前有吃过米饭吗?有吃过肉吗?吃过鸡蛋吗?”
“穿过鞋子吗?都是用芦苇花做的鞋子穿,从四五岁就去打猪草,喂鸡鸭,还要下地跟着大人干公分。”
“别人睡房间睡床,他只能睡在厨房里。”
“去当兵前,连内裤都没有穿过。”
战北珩:……?提没穿过内裤,他感觉自己的脸红成了茄子。
蒋建芳哭着去扒战北珩的衣服看,只见他肩膀上一道道疤痕,顿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她的小儿子啊。
三岁多之前,那就是团宠的存在。
摸着战北珩的手,发现他掌心有长年累月的老茧,还有小时候留下的伤疤。
眼泪大颗大颗的滴下来。
头脑从来没有这么清明。扭头看向战北耀,“你给我查清楚了,安阳市战家大队。我要过去替我儿子教训他们。”
苏筱柒哭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她心里暗暗给自己点赞。
妥妥的影后水平。
“你真是北珩亲妈吗?北珩去当兵,还要被一家人扯着不脱身,愣是要榨干他身上的每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