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科见谢辞沉默不语,大概能猜到答案,又问:“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离还是不离?”
“离不离都可以。”
谢辞喝了口酒,随口说,“我要的是那个人,又不是那张纸。”
诺科眼神微妙:“一般夫妻离婚后基本都做不成朋友,你凭什么笃定你和顾总能像现在这样,关系保持不变?”
谢辞:“直觉。”
但现在知道是错的。
诺科:“……别这么敷衍,好好想想这个问题,想通了,说不定其他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手机震动,谢辞一看是D国的号码,接起来。
“哪位?”
诺科在一旁喝酒,见谢辞神色微变,不禁多看了一眼。
“他说要和我离婚?”谢辞耐心地听着电话那边的人说话,片刻后接着说,“我同意离婚,不过有个条件,我要和他当面谈。”
这边电话刚挂断不久,顾予风就接到了律师的电话。
“谢总已经同意离婚。”
顾予风握着钢笔的手收紧,笔尖刺破纸张,浓黑的墨在纸上晕开。
他若无其事地开口:“知道了。”
律师:“但谢总有个条件,要和您面谈后才同意签字。”
顾予风眼神一闪,“明天见”三个字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考虑一下。”
要和他面谈,也就是说,下次见面,就是他们离婚的时候。
这段时间顾予风睡眠质量很差,整夜整夜睡不着,就算睡着也总是做梦,时常半夜惊醒,导致白天精神很差,可工作不会因为他状态不好而变少。
这天董事会例会后,顾予风头又涨又晕,起身时一晃又跌坐了回去。
凯特琳看在眼里,有些担心,见顾予风摁着额角,过去帮他揉揉,嘴上调侃:“玩太狠,终于把身体掏空了?”
顾予风推开她的手,撑着桌面起身离开,连玩笑都懒得多说一句。
“小风。”凯特琳叫住他,“身体不舒服就回去休息,这几天我帮你顶着。”
“不用。”
顾予风头也没回地走了。
加班到晚上八点,顾予风接到威尔的电话,邀请下周去参加威尔的家族酒会。
这段时间他和谢辞闹离婚,圈子里那群人又开始不安分,存的什么心思用脚趾也能猜到。
最近实在没心情,顾予风回绝后,揉揉胀痛的额角,准备提前下班回家。
到地下车库,顾予风走到半路,听到身后有车子发动的声音,往这边开过来。
这个点公司里应该没什么人了。
他有些警惕地转过头,却在一瞬间被从两旁窜出来的壮汉架扣住,迷|药吸入口鼻,眼前天旋地转,很快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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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谢辞一直在等顾予风的电话,却迟迟等不到。
没消息就是好消息,等顾予风冷静下来后再谈,也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从M国飞回D国,谢辞和诺科刚下飞机就接到凯特琳的电话。
他这丈母娘对他不冷不热,平时除了工作几乎不联系,这种时候打电话过来,谢辞猜应该和顾予风有关。
谢辞接起,正准备打招呼,电话那头传来凯特琳又急又沉的声音。
“小风被绑架了!”
谢辞脸色骤变,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擎风总部,办公室里一群人已经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