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音扶额,“这有什么好夸的,我都被拒绝了欸。”
兮兮这才反应过来,抱住叶时音:“没事啦,上神那么遥远的人物,你能去表白已经很勇敢了。不过,之前我们一直觉得上神对你很不一样,没想到都是我们错误判断了。”
喂喂,你是在安慰我还是在伤口上撒盐啊,叶时音在兮兮硬硬的肱二头肌上捶了几下,抽了抽嘴角。
过年后的第一个每月两天的假期到了,小妖怪们都回了家。叶时音正在打扮,今天欧阳溪远约她去海边。
饶是反射弧再长如她,也感觉到欧阳溪远对她的异样。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对自己这样。大学四年两个人几乎没有交集,总不能毕业后才发现自己爱上一个四年以来话没说过几句的人吧?太突然了。
刚化完妆呢,突然有人敲门,是重明。
今天重明梳了个大背头,戴着四方墨镜,见到叶时音,大手掌举起,“小叶,今天跟我一起去团建?”
叶时音往他身后看去,心想,就他们俩团建啊?她抱歉道:“不好意思,我今天约了人,下次再去团建啊园长。”
“这样啊,可惜,还想说你心情不好带你去海边吹吹风。”
叶时音很感动:“园长,你知不知道,你可能是世界上最最好的领导了!”
重明嘴角往上扯,拳头抵在唇上:“咳,过奖了,我只不过是比较人性化,会站在员工的角度上为他们着想而已。”
“这已经很难得了!我敢说,百分之九十九的领导都做不到。”叶时音夸得毫无负担,虽夸张了点,可是她心里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当然了,还有谁能做到这样。”说完,他觉得自己太不矜持了,于是又咳了两声,给自己挽尊:“不过我也是有许多需要改进的地方。对了,你去哪,要我载你去吗?”
叶时音摇头:“不用,我同学会过来载我。”
同学,还开车过来载,重明稍微想一下就知道,应该是个男人。
果然,重明在保安亭后面偷偷看,来载她的人的确是个男人。
他跑去找奉崖,进去就开始阴阳怪气:“小叶跟男同学约会去了,啧。”
奉崖正写字的手腕一顿,整个字都斜掉。
重明坐在他对面,看了一眼那歪掉的字,怪气阴阳地:“最近怎么这么爱写字,以前都不见你写,怎么有心事?”
放下手里的毛笔,奉崖将那张写错字的宣纸揉成一团,本想扔到旁边的纸篓,突然手一顿,那团宣纸化成银色的星星点点,在掌中消失,随后淡淡抬眼,问:“长什么样?”
这是在问那位男同学。
重明翻了个白眼,“长得人模狗样的,比你年轻多了。”
“这世上没有比我老的了。”奉崖也睨了他一眼。
也是。
“人家放着小年轻不去追,整天追着你这个老男人干嘛。你说是吧?而且你也不喜欢她,想必现在觉得格外轻松吧!再也没人缠着你了。”
这句话让奉崖想起叶时音那句“彻底忘掉你”。最近,只要想到这句话,他的心就怪异地闷痛。
“不是,我并未因她缠着我而烦恼。”
“是吗?那你把她当做什么?普通的员工?年龄差巨大的小孩?还是备胎舔狗?”
“我何时把人当过备胎?她也从未舔过……”奉崖觉得实在不雅,另说道:“为什么一定要把她当做什么?人与人相处不能随心所欲一点?”
“当然可以随心所欲,那既然你随你的心把她从你身边赶跑了,现在又在这里写这些给谁看?别跟我说你在练字,你什么狗样我不知道?”
“是,我心略烦躁。”
“从那天拒绝小叶就开始了,还刻章了。”
奉崖沉默,这点他无法否认。
重明觉得他白长了那一张惊世骇俗的脸。谁会知道,无所不能的神在“情”这一字上,阙值竟是零。
“算了算了,你爱写就写吧,我看你能写出什么花来。”
“等等。”
奉崖叫住他,“有一件事须你去人界走一趟。”
重明听是正事,又转了回来,问:“又发生什么大事?”不是大事的话,奉崖不会轻易让他去人界。
“你还记得之前你遇到的那伙妖怪?我怀疑最近人界小学大批孩子得精神病与他们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