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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第55章唯独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可以名正言顺地站在她面前。

nbsp;nbsp;nbsp;nbsp;暮亦似乎是完全没有想到莫泊姝会这么说，在刚听到莫泊姝这句话时顿住。

nbsp;nbsp;nbsp;nbsp;她张了张嘴，很想说些什么来反驳，却又在对上莫泊姝双眼时什么都不记得了。

nbsp;nbsp;nbsp;nbsp;就好像，眼前人完全看穿了她所有的伪装，而她正经历着她的审判。

nbsp;nbsp;nbsp;nbsp;暮亦一时恍惚，似乎一下子就回到了许多年前那次，她第一次在颁奖现场遇到莫泊姝。

nbsp;nbsp;nbsp;nbsp;那时候她也是这样简单直白地就戳中了她的心思，完全不顾他人难堪与否。

nbsp;nbsp;nbsp;nbsp;暮亦回过神后，脸上多了几分被人戳中了心思的恼羞成怒，“你——”

nbsp;nbsp;nbsp;nbsp;她这句话刚开了个头，身后就传来了一道陌生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玩味，“你说我和莫泊姝之间有点不愉快？谁告诉你的？”

nbsp;nbsp;nbsp;nbsp;暮亦一僵，显然已经从他这句话中分辨出是谁。

nbsp;nbsp;nbsp;nbsp;她讪讪地笑了下，对莫泊姝道：“我们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nbsp;nbsp;nbsp;nbsp;越祉嗤笑声，“我跟她怎么样，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指指点点。”

nbsp;nbsp;nbsp;nbsp;他慢悠悠地走到莫泊姝前面，只能看见他的背影，看不清他现在究竟什么神情。

nbsp;nbsp;nbsp;nbsp;不过莫泊姝大概也能想象出越祉现在带着点冷意的神情。

nbsp;nbsp;nbsp;nbsp;暮亦咬了咬牙，很快就反应过来，朝莫泊姝道：“对不起，刚刚是我没把握好轻重，我不应该拿你和越总的私事来说。”

nbsp;nbsp;nbsp;nbsp;越祉颇有耐心地等着暮亦离开，周围没什么闲杂人等，才慢悠悠地转过身来，垂眼看着许久没有这样出现在他面前的莫泊姝。

nbsp;nbsp;nbsp;nbsp;这几年来，在莫泊姝不知道的时候，他曾经在多次街头转角见过她的背影，也曾无数次险些抓住她一闪而过的衣角。

nbsp;nbsp;nbsp;nbsp;她的背影，她的侧脸，她时而思忖的为难，时而喜悦的浅笑，他都已经熟悉得能在脑中勾描出来。

nbsp;nbsp;nbsp;nbsp;唯独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可以名正言顺地站在她面前。

nbsp;nbsp;nbsp;nbsp;越祉没有上帝视角，自然看不见他此时看着莫泊姝的神情有多专注，用不带任何情、欲意味的眼神凝视她，仿佛专注地看着他就是他现在最要紧的事。

nbsp;nbsp;nbsp;nbsp;莫泊姝见状，干脆环抱双手，耐心地等眼前人看个够。

nbsp;nbsp;nbsp;nbsp;两人就这么站了几分钟，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nbsp;nbsp;nbsp;nbsp;越祉见她就真的一句话都不说，而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抿直唇，原先在看见莫泊姝时的各种莫名情悸都在此刻逐渐冷却下来。

nbsp;nbsp;nbsp;nbsp;他垂下眼眸，笑了下，语气听起来没有比跟刚刚和暮亦说话时缓和几分。

nbsp;nbsp;nbsp;nbsp;“几年没有见，莫小姐是出了国后就忘记了母语怎么说了？”

nbsp;nbsp;nbsp;nbsp;越祉笑着，语气里带着刺，“刚刚不是还很会说吗？现在又一下子变成哑巴了？”

nbsp;nbsp;nbsp;nbsp;莫泊姝依旧没有回话，从容地怀抱双手看他，淡定得让越祉越发觉得自己此时的狼狈。

nbsp;nbsp;nbsp;nbsp;“……我想起来了。”

nbsp;nbsp;nbsp;nbsp;他不知道是想到哪里去，脸色又冷了几分，手指不自觉拽紧，笑容都变得勉强起来。

nbsp;nbsp;nbsp;nbsp;“莫小姐可是个很有原则的人，我这个前任可能根本就不在你的对话范围里。”

nbsp;nbsp;nbsp;nbsp;莫泊姝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出来，他就一下子说了好几句话，也不知是不是担心莫泊姝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nbsp;nbsp;nbsp;nbsp;他问得太多了，莫泊姝便只能从第一句开始回答：“没有忘记母语，也没有嫌弃你不跟你说话的意思。”

nbsp;nbsp;nbsp;nbsp;回答了第一个和最后一个问题了。

nbsp;nbsp;nbsp;nbsp;至于中间这个问题……

nbsp;nbsp;nbsp;nbsp;莫泊姝温和笑笑，看着他慢吞吞道：“也不是哑巴。越祉，我在等你看完再开口。你看起来似乎有一点想念我。”

nbsp;nbsp;nbsp;nbsp;“所以现在，越先生看完了吗？”

nbsp;nbsp;nbsp;nbsp;“看出什么来了？”

nbsp;nbsp;nbsp;nbsp;莫泊姝放下环抱的双手，往他走近一步，微微垂下眼眸，只问：“有看出我比之前瘦了，黑眼圈加重了，比之前疲惫许多吗？”

nbsp;nbsp;nbsp;nbsp;因为她往前走过来的这几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更近了，也让越祉清晰地看见了莫泊姝嘴里说的黑眼圈。

nbsp;nbsp;nbsp;nbsp;刚刚隔着远，只一眼不太看得出来。而现在，她差不多把整个人凑到了他面前，也让他把她这几年的疲惫都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