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战事平稳,溯先生与奥赛尔眷属的冲突是最新的情报。不过因为他们一整队被溯先生处理,倒是没能打探什么消息,无法知晓他们现在的目的。目前没什么大事。”
溯:“哦,忘记留活口,抱歉。”
老实说有没有留活口他真不知道,但应该死得都差不多了。
摩拉克斯却是道:“无妨,目前奥赛尔做不了什么。”
这话倒是让溯意外,他看向摩拉克斯,却没有开口询问,哪怕好奇,不该问的还是不要问。
摩拉克斯话锋一转:“我看得出来,你应当有什么不方便在我面前表露出来的事。如果涉及隐私,我也可以先行离开,在璃月港等你。”
溯微顿,一时间有点一言难尽。
不说别的,摩拉克斯这句话本身就有点问题。
既然他认为是自己不方便在他跟前表露出来的事,那不应该自动离开吗?
这还问出来,是试探那件事到底是否过于隐私,还是试探他不好意思拒绝?
当然,溯也不能说他单纯只是不想跟摩拉克斯同行,所以只能顺着他的话。
“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说着从内有乾坤里拿出纸和笔:“从蒙德一路走来,我偶尔会停下,用笔勾勒眼前的风景,进入璃月境内也是如此,我并没有停下的想法。不过这样一来就没法尽快赶到璃月港。虽说我并非璃月人,但摩拉克斯应当是期望我早些到达璃月港,在你面前这么‘不务正业’略微有点心虚。”
就跟在老师面前开小差一样。
完全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理由的摩拉克斯失笑,最后叹息一声。
“正如溯先生所说,你并非璃月人,没有帮助璃月的义务。甚至于,请你到璃月港给医馆指导几天也是璃月的请求。有求于人,自然不能过于苛刻,毕竟,一切的决定权在溯先生手里。”
摩拉克斯说:“你并非我的下属,跟璃月也没有任何契约,不用这么谨慎。”
谨慎这个词,用的相当灵性。
溯甚至觉得他应该感谢摩拉克斯没有点出他那隐藏起来的负罪感。
明明不是种花家,却升起莫名其妙的负罪感。
不过他的话算是有用的,溯不再纠结这件事,只是给摩拉克斯一个选择。
“好了,反正话都到这了,就到摩拉克斯大人选择的时候。不论是给产妇接生还是画画,都会浪费不少时间。当然,我终会有到达璃月港的时候,摩拉克斯大人是要跟我慢慢晃荡回去,还是先去处理自己的事,都由您自己选择。”
摩拉克斯嘴角一扯:“如果有事,我自然会离开。”
溯点头,表示明白了,他自己的步骤不需要打乱。
蒙德的冰山雪地有它的震撼,璃月的五光十色却有他的秀美。
即便现在的风景略微萧条,依旧各式各样,值得画下。
但,风景太好,显得颜料真的不够。
黑色墨水能勾勒出形状和神韵,但想要真正达到写实的状态,依旧需要颜色的辅助。
这让溯升起挫败感,那是在遗憾没法把跟前的山头好好画下来。
摩拉克斯通过他简单的几笔就看出溯的丹青功底,即便握笔的姿势不太准确,略微随意,但他下笔很准,哪怕只是漆黑的墨水和皙白的纸张,依旧能画出很不错的画。
当然,看溯的状态,摩拉克斯大概知晓他在纠结什么。
当天晚上摩拉克斯询问溯明天的行进方向,之后就离开。
溯没有追问他是否有事,甚至在知晓摩拉克斯离开的时候松口气,哪怕当晚是露宿野外依旧没让他心烦,甚至有些兴奋。
这兴奋延续到第二日,溯一大早起来,爬了一座山,画了一幅朝阳。
朝阳从通红到金色不过那么短短的几分钟,却也是那么几分钟,溯捕捉到它的美。
哪怕只是单调的黑白色,溯依旧画出它生动的美。
这一幅画,溯说不出的满意。
然而这好心情在察觉有人登上山顶的时候消失,在看到摩拉克斯的时候更是哽住。
已经去往他想要去的那个村庄却没看到人,回头莫名想到登山的摩拉克斯拿出一袋东西:“你的功底很不错,只是用黑色墨水描绘,难免有些可惜。给你买了些不同颜色的墨水,期望看到不一样的画作。”
颜料对此时的溯的吸引力着实有些大,前一秒他还在满意自己的日出,在看到各式各样的颜料的时候却是瞬间对它哪哪不满意。
深刻知晓这是想要留下颜料而开始嫌弃自己的画的溯面色扭曲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