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嘱咐了几句,又看了眼平静了许久的庄子,才起身匆匆离开。
剩下的两人面面相觑。
“这意思,咱们还得在这儿等?”
“等呗,人都说了,还能咋样?”
“唉,那要不咱们进庄子去?这地方也忒冷了!咱们金州哪有这么冷?还是咱金州舒服。”
另一人道:“说真的,要是少主这次成功了,干脆把国都迁到金州去得了,四季如春,周围矿山还多,真要有人敢打过来,那地方完全就是易守难攻啊!”
“嗐,到时候再说了。咱们现在的重要目的就是把人给守住了,等着老大回来。”
两人说着话,却没有注意到树林上方蹲着的黑衣人。
寒风吹过时,那黑衣人也失去了踪影。
郊外的驿站里
沈翎坐在书桌前,手边放着的,是自他离开后上都发生的所有事情。
蜡烛忽然闪烁了下,他抬眸看向外面。
屋外传来侍卫的厉呵声:“谁?”
“太子护卫,冥河。”
侍卫这才放行,冥河一袭黑衣,敲了敲房门,听到沈翎的声音后,他才推开门进去。
“爷!”
沈翎颔首,看着他问道:“可有发现?”
“在庄子外发现了三人,已确定是玹卿身边的护卫。”冥河面无表情地说道,“其中一人已把县主留宿逍遥阁的消息送进了后宫,由此推测,玹卿本人应该就在后宫!”
沈翎眯眼:“后宫——太后呢?”
“太后这段时日一直称病不见客,派进去的大夫也确认过了,太后的身体不好,感染了风寒后一直未曾好起来,暂时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冥河说着,沉默了一瞬,又道:“爷,属下发现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沈翎颔首:“说。”
“是!”冥河道,“在宫中并未发现玹卿的踪迹,太子府和东宫也是一派太平,在爷您离开的这些时日,最大的事,便是四皇子……”
冥河抿了下唇,犹豫了片刻才道:“四皇子身体抱恙,据传是被人毁了命根。这事,属下倒是并未派人去核实。同他一起出去的佟齐目前也还在楚州,并未回来。”
沈翎微微挑眉,在听到对方是被毁了命根时,他心里已然有了个猜测。
他问道:“人是在何处受的伤?”
“驿站。”冥河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又道:“不过金吾卫那边已经被革职,驿站的人也没有任何发现,所以四皇子受伤的事,成了悬案。”
沈翎颔首:“既然是悬案,就不必追究了。”
“是!”
“你派人,暗中看守逍遥阁,以及里面的各种暗道。”说着,沈翎又想到什么,“派人去同赫佑乾说一声,便说,让他多调几个人到逍遥阁去,千万要保证县主的安危。”
“属下明白!”
冥河拱手行了一礼后,快步离开。
沈翎看着他的背影,思索了片刻,又坐回书桌前,提笔写信。
当天晚上,已经睡着的赫佑乾被冥河从床上提起来,两人差点打了一架。
最后他又匆匆赶到金吾卫的军营,将人调了过去,还亲自去了一趟,见到了叶漪凰。
只是男女有别,赫佑乾同叶漪凰是在逍遥阁主楼的大堂里见的面,周围全是看守的士兵。
两人只是简单说了两句话,叶漪凰又上了楼,赫佑乾则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夜色这才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