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欺霜柔柔地行礼,低眉间满是温柔小意。
可谢惊时连头都没有抬起来,他淡淡“嗯”了声。
叫叶欺霜咬牙不已,她是养在叶太妃身边长大的,自小便注定要成为新皇的女人。
所以学习的,都是如何讨好帝王的术理。
可偏偏谢惊时是个油盐不进的,只常常召见常容皇后那个女人。
叶欺霜走到谢惊时身后,很是体贴地给人揉肩。
眼睛却瞟到奏折上去,还未看见什么。
谢惊时便合上了奏折,揉了揉额角说道:
“叶妃不是有事来寻朕吗?”
叶欺霜一哽,眼珠子转了转。想要赖在谢惊时身上,
“陛下。”怎料谢惊时皱眉一推,嗓音中带着不耐烦。
“你做什么?”
叶欺霜站直身子,轻轻哼了声。
语气中有很多的不满:
“臣妾只是想陛下了,不可以来见陛下么?为何皇后就可以?”
谢惊时懒得应付她,甚至连回应都不给。
叶欺霜自讨无趣,跺脚离去了。走的时候,还往里头看了眼。神色中都是寒霜。
叶太妃居所内。
“姑母,你可要为霜儿做主!”叶欺霜面上都是愤恨。
“为何那苏秋吟就可以做到时不时围在陛下身边,臣妾便那般招人嫌!”
软毛垫塌上,四角金兽吞香炉冒出丝丝缕缕的烟。
高坐上的女人,保养得宜,雍容华贵。
叶太妃睨了眼叶欺霜,哼笑了声。低眸摸索着自己涂满丹蔻的指甲。
悠悠开口。
“东隅排斥的不是你,而是哀家。”
叶欺霜不明白,“那为何姑母当年,要教我这些讨好君王的东西呢?”
叶太妃缓缓抬起眼眸,看着底下面容姣好,神色中满是清澈见底的愚蠢的叶欺霜。
红唇微动,
“因为哀家,本就不是为了他二人培养的你。”
她从未想过,登上皇位的,是自己的儿子。
若早知如此,她便不必白费力气,还花心思培养一个后辈。
叶欺霜不懂,嘟哝着给自己倒茶,似乎想起了什么,对着叶太妃说道。
“姑母,前阵子大姐姐不是来信了么?您是怎么回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