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元蕙挑了挑眉。“不知九殿下府上还有什么没清干净的,要往我公主府里丢?”
这话说得,就像是那些珍宝是垃圾似的。
管事的站在一旁指挥,心里头踹着那荷包,哇凉哇凉的。
真是壕无人性,壕无人性呐!
“说不准。”谢惊铭站在元蕙的身旁,两人并肩,低声交谈着。
碰巧今日元蕙穿了身丁香紫裙衫,裙尾的料子很贴别,是渐变的罗裙。站在一袭紫袍少年的身边。
两人宛若天造地设的壁人那般合拍。
“罢了,本公主要进去看看。你要来吗?”说罢,元蕙往上走了几个台阶。
瞬间便比谢惊铭高出了一截,以至于某人需要微微抬头看着她。
元蕙伸出手,对着谢惊铭说道:“殿下要来看看吗?”
谢惊铭挑眉,一阶一阶走上去,边走边说道:“本来本殿是要走了的,但既然是王妃相邀。本殿就。。。。。。”
还未说完,元蕙懒得惯他这副德行。差一点就牵上的小手收了回去。
就像含羞的植物受触缩回那般快。
“走了。”
“冷酷无情。”谢惊铭一道说,还要跟上那冷酷无情之人。
。。。。。。
“珠月。你主子那头什么动静?”
一面容白到发邪的男子,坐在昏暗的高坐上,手中把玩着一尊纯金打造的玉烟斗。
底下跪着一个面容姣好,一身素衣,看起来柔若无依的女子。
珠月浑身颤抖,颤颤巍巍地磕头:
“主子,珠月的主子只有您一人。还请主子明鉴。”
那人笑了笑,笑意中却像是夹杂了冰刃那般,似是要硬生生割断人脖颈似的。他举起玉烟斗,上头镶嵌的一枚翡翠烟嘴,十分精致美妙、
缓缓地,有烟雾缭绕在这方昏暗的空间内,顶光投下的一缕明亮,被玉烟斗散出的烟雾缠绕地不成样子。
他的声音也像是那层雾似的,令人捉摸不定。
“是吗?”
哒哒——哒。
他举起修长的双手,仔细看,那里只有四根手指。将玉烟斗扣在玉椅旁。一下下的敲击,宛若夺人性命的鼓点。
瞬间,谢玉锦闪身到珠月身前,将那脆弱的脖颈捏在手中。疯狂跳动的脉搏下,是他疯狂的双眸。
珠月双手钳在一旁,死死扒着自己的脖子。
企图从那点缝隙中获取一丝一毫的呼吸,她白玉般的面色瞬间涨得通红,喉咙中挤出的音节比乌鸦还要难听。
“珠月。。。。。。的。。。。。。主子,只能。。。。。。是锦王殿下,您。”
呵。
谢玉锦笑了笑,松开了双手。神色中有餍足的意味。
他提着手中的玉烟斗,重新坐回高坐上。淡淡的语气中满是阴沉。
“说吧,本王交代你的事,安排得如何了?”
珠月萎顿在地上,喘息了好几阵才回过神。那种濒死的感受,叫人煎熬。可珠月丝毫不敢懈怠,重新恢复跪姿说道。
“回主人的话,江南已安排妥当。您的归期,很快便到了。”
谢玉锦难得满意地点点头,那昏暗中衬得格外分明的双眼中,有诡谲的神情。似割裂,似翻涌的阴云。
“谢惊铭,你想救你的皇兄。呵呵。。。。。。咱们大齐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