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节哀顺变,如今你可是我们的主心骨,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陈宫老贼,我必然要生啖汝肉!”
周瑜哀嚎了半天,终于是恢复了点神气。
如今孙策一死,淮南军元气大伤,他们北上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唯一庆幸的是少主孙权还在军中,他们大可以拥立孙权继承大统。
只不过孙权此时并无半点喜色,听闻众将士想要拥立自己,脸上早已是黯然神伤。
如今孙策就留了一万多溃兵给他,而他远没有孙策的雄才大略,又如何能力挽狂澜?
孙权脸上一片死灰,眼下他们已经没有半点立锥之地,且不说能不能报仇,便是想要活下去都是难上加难。
罢了,陈宫老贼数次与我孙家过不去,我孙权便是拼了这条性命也要让他不得安宁。
“回军吧,我们去徐州,即便是做流寇,也要让陈宫付出代价!”
周瑜叹了口气:“主公,其实无需如此的,眼下我们还没有到山穷水尽……”
“哦?”
孙权突然眼前一亮,紧紧盯着周瑜的眼睛。要是有生路的话,谁想去死?
就算自己不怕死,但是为了孙家的延续,为了孙家的族人,自己也不能这么堵。
只是眼下只剩下一万老弱残兵,便是真去河北夺了南皮,又如何能在夹缝中活下来?
周瑜望了望官渡的方向:
“我有预感,官渡之战,袁本初必然大败,我等若是此时投靠袁本初,那便是他的座上宾!”
孙权虽不及他的父兄英勇,但单论谋略的话还是远超其父兄的,果然他看了周瑜一眼,还是迅速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细想之下还是有点疑虑:
“袁本初与袁公路是兄弟,我们夺了袁公路的基业,杀了袁公路的儿子,袁绍如何能容得了我们?”
见孙权立刻发现了问题的关键,周瑜也是暗叹一声:
“主公,袁公路与袁本初虽是兄弟,但嫡庶有别,袁术一直深恨袁绍夺了他应有的地位,而袁绍则是恨袁术不识好歹,二人之间早有嫌隙,早就恨不得大战一场了。眼下先主除去袁术,那是为袁绍拔除了眼中钉,他又怎么会记恨我们呢?
而且袁绍此人爱好虚名,有礼贤下士的美名,若是我们去投靠他,定然也会被好礼相待。眼下袁绍手下缺人,正需要利用我们来对抗曹操和陈宫。只要他还有一丝理智在,必然不会把我们怎么样。不过因为我等有篡夺基业的恶名在,袁绍也不会重用我们。”
孙权脸色一暗:“若是不会重用我们,我们再去投靠袁绍还有什么意义?”
“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袁绍到时候若是兵败,手下无人可用之时,还是得求着我们的。”
孙权一想也对,这天下哪有什么完美的计谋?眼下淮南军早已是走投无路了,能够活下来也是万幸,还去挑肥拣瘦干什么?
“来人啊,吩咐全军原地待命,等使者与袁绍沟通之后,我们再兵发河北!”
……
回到徐州已是三天之后,鉴于淮南军阴魂不散的教训,陈宫干脆让蹋顿带着骑兵经常在徐州展开巡逻。
另外还给了他便宜行事的权利,一旦发现有敌军在,完全可以不经申请,主动开战。
回到刺史府,陈宫正准备找个地方继续足底按摩,忽然在后花园中听见一阵欢声笑语,走近一看,陈宫突然大惊失色:
“少主你这是在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