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对着吕玲绮,他这句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绮儿尽管过来歇息,我必然扫榻相迎。”
饶是陈宫斟酌再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难免要打自己一巴掌。
眼下这空气中都带着旖旎之色,陈宫这句话,岂不是容易引发歧义?
吕玲绮果然朝着床榻的方向瞄了一眼,胸口起伏不定,但还是咬了咬牙:
“陈大哥,我身子有些乏了,你可否陪我喝点酒解乏?”
也罢,酒后吐真言,兴许喝点酒,你就什么都交代了。
陈宫脸色更为精彩了,一时间也不知道吕玲绮打得什么主意,但为了不被扣一个不解风情的帽子,仍是赔着笑:
“绮儿愿意与我饮酒,那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不过我房中的酒都是我新酿的酒,只怕绮儿会扛不住酒劲啊。”
这倒不是陈宫吹牛,而是他这房中的酒正是他新酿的蒸笼酒,比东汉时代的酒不知道要裂上多少倍。
吕玲绮却是一脸的豪气万丈,
“区区小酒而已,能奈我何?”
陈宫这便不再推辞,旋即从房中取出了三罐新酿的蒸笼酒为吕玲绮取了个杯子满上。
“绮儿坐!”
陈宫伸手将桌边的凳子移出,而后以手示意吕玲绮坐下。
见房中氛围逐渐变得暧昧,饶是吕玲绮胆子再大,此时也有些慌了神。
可此时的陈宫早已被勾的心痒难耐,又岂能就此作罢,他自顾自地为自己也斟上了酒,然后举着酒杯和吕玲绮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
“来,绮儿,我敬你一杯。”
吕玲绮俏红着脸,小声迎合着:“陈大哥名震八方,屡立战功,应当是我敬你才是。”
陈宫指了指那三罐蒸馏酒,笑了笑:“绮儿要敬那也先喝了这杯酒,酒还多着哩。”
吕玲绮眨了眨眼,气若幽兰:“那陈大哥要敬我什么?”
想那陈宫未穿越前也是花丛浪子,这种话自然是信手拈来,
“这杯我要敬绮儿的沉鱼落雁。”
尽管心中有事情烦扰,但此刻听到陈宫对自己的赞美,吕玲绮仍是掩饰不住的高兴:
“陈大哥果然花言巧语,这杯酒我就喝了。”
说完,吕玲绮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第二杯我敬……”
陈宫又为吕玲绮斟满了酒,刚要继续敬酒,吕玲绮却是一把握住了陈宫的手。
“陈大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
感受到佳人的手若柔夷,肌若无骨,陈宫心中满是涟漪。
“什么事没做?”
吕玲绮指了指陈宫手中的杯子,吐了吐舌头,
“哪有光敬人酒,自己不喝酒的道理?”
陈宫连忙告罪:
“绮儿秀色可餐,我竟然忘了。”
陈宫亦是举起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这才又拿酒为自己满上。
“这第二杯我敬……”
“等一下!”
吕玲绮又是出言打断,握着陈宫壮实的手腕,却是没有半点要缩回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