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祝琼见李斯柏没有想跟自己好好谈下去的意思。她面红耳赤着,话锋一转说道。“上次柏弟在葡晶跟我谈判的时候,伶牙俐齿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蔫巴起来了。”“哦对了。”“柏弟你可千万别忘了,如果廉署真的请我去喝咖啡了,你在拉斯维加斯的那些事我也会好好仔细回忆回忆的。”“这咖啡,不能我一个人喝呢,你也得跟我一起尝尝才可。”不管这个何祝琼在外界拥有多大的影响力或多高的地位。但在李斯柏的面前就宛如一个小丑。这些话压根伤及不到自己半点。他反而笑嘻嘻的回应道。“我亲爱的琼姐,上次是要打电话给奥岛银行的行长,冻结我的银行卡,现在是到了廉署也不忘带着我一起品尝咖啡。”“我上哪里找这么疼我的亲姐姐啊。”何祝琼顺着他的话笑里藏刀的回道。“姐姐疼弟弟是应该的嘛,柏弟也不必客气。”“毕竟这些也都是你应得的。”下一秒,李斯柏笑的比她还要灿烂。阴阳怪气的说道。“姐姐先别急,怎么聊着聊着还急眼了呢。”“你要是真想急眼,听完我下面的话再急,准保你肯定要比现在还急。”“听好了,你想拖我下水,可惜你还真拖不了,这趟浑水只能你独自一人过了。”才听到这里,何祝琼已经开始红温了,仿佛一头老牛两只鼻孔里喘着白色的大粗气。“不论我是在奥岛,还是港岛,亦或是拉斯维加斯,我都是作为一个正常的赌客,赢了自己该赢的钱罢了。”“请问有什么问题呢?”“是这样吗?”何祝琼微微一笑。“要不要亲自跟法官说说,你卡里的600亿是怎么回事呢?”“600亿嘛,600亿怎么了?完完全全是我的赢票正常交易所得的。”何祝琼仰天大笑了一声。“正常交易所得?”“这真的是我听过最好笑的话。”下面她的眼神甚至可以用凶残来形容。“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是在帮助我洗钱,你就别装了,咱俩早都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了。”“从你答应跟我去拉斯维加斯开始。”“你就脱不了身。”李斯柏笑而不语。任凭这个疯女人在面前慢慢的发着疯。等她发完了再给她当头一棒的暴击。“怂恿毛承平举报我?你搞清楚了,你这是在玩自爆。”“没有人可以试图把我困住,而自己可以全身而退。”“noone!—(没有人)”何祝琼越生气。李斯柏就越平静。不仅表面上毫无波澜,内心也是。“姐姐,这大半夜的,整这么生气啊,太伤肝了。”“你刚刚说我在玩自爆?”“这句话我就不太理解了,我正常售卖自己的赢票,在法官的眼里应该算不上洗什么钱吧。”“如果你硬要强加给我这个罪名的话呢,那么,证据呢?”“我们之间有合同吗?或是?录音之类的?”这几句话给何祝琼整的破大防了。李斯柏远比她心里以为的更加厉害,更加沉稳,更加无所不能。他刚刚说的这些东西,何祝琼是一个都拿不出。她现在连吓唬他的筹码都没了。但是没关系,她的背后还有陈树林这张王牌。下一秒何祝琼阴冷一笑。“弟弟又变得伶牙俐齿了起来。”“但是做姐姐的不得不提醒你,你如果铁了心的要去廉署检举我,你最好一次成功。”“如果你一次成功不了,代表着你再也不可能会有第二次的机会,那么接下来你的处境会非常难堪。”“记住我说的了吗?我亲爱的柏弟。”“况且,在廉署能睡一个晚上,睡不了一辈子的。”巧了,我还真的只睡这一晚。李斯柏不打算再刺激她,而是来上个缓兵之计。毕竟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钟了。距离晚上七点也不过是十五个小时的时间而已了。在这段时间之内,只要不是自己主观的行为致使一些关键性的事物发生改变,那么最终章,她在牢房里踩缝纫机的“事实”就不会被改变。李斯柏软了几分的说道。“我还是见面时的那句话,这件事情完全看毛经理的意思,毕竟证据都在他的手里。”“这个点毛经理才刚休息,回去我可以把你今晚对我说的所有话都转告给他。”“让他好好考虑考虑,明晚会给你答复的。”“没问题吧?”李斯柏一副很真诚的模样。何祝琼喘了一口大大的粗气。“从头到尾只是毛承平一人想在背后搞我?”李斯柏笑了笑,做出摊了摊手的动作,没有回应。“他想举报我,纯粹是因为他要自保,他心里清楚,这些年他为葡晶效力,知道的秘密太多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回去帮我转告给他,只要他交出所有的证据,并离开国内,我不仅保他没事,还会给他一大笔钱,他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我保证他下半辈子锦衣玉食,豪宅游艇。”李斯柏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还想拿这些鬼话出来骗人。鬼都不信。“这些话,我会带到。”临走前,何祝琼再一次提醒他道。“柏弟,尽管你很聪明,但是很多事情在绝对的权力面前,是不值一提的。”“你年纪尚浅,这个道理你可能不太懂,但是以后你会明白。”李斯柏不想听她吹牛逼。一秒钟也不想听。“如果没别的事,那就请回吧。”“一会天亮了,被路人看见廉署的门口有这么多辆车堵着,影响不好。”李斯柏转过身去,准备离开。何祝琼追问道。“姓毛的为什么是明晚才能给我答复?”“需要这么久吗?”李斯柏背影对着他。脸上现出一种摸不透的笑容。当然要明晚了,不等到明晚,怎么批下逮捕令怎么定你的罪呢。“明晚七点左右,我会打电话给你。”“回去我会好好劝劝毛经理的。”说罢,便带着王明志和赵敬客消失在了何祝琼的视线里。:()我无限预见未来,洞悉所有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