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跑结束后,看着再次被刷新的时间,我不禁狂笑出声,引得路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
放在往日,我说不定还会羞耻一阵,不过今天实在没那心思。
因为刷新的记录意味着我的耐力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以后甚至可以先来发晨炮再去晨跑了。
不过……谁和我来发晨炮呢……嗯,好问题。
我(真诚且急切的):噢,我美丽而又善良的母后大人,你是否愿意和儿臣来一发可以强身健体的晨炮呢?
母亲(深情且热切地):噢,我英俊而又屌大的儿子,母后愿意!远在边疆的姐姐(遗憾而又不甘心地):噢,不,我也想要。
邻国的王子余千(看向宋微涟,撒娇地):母后~你看看人家,儿臣也想要~宋微涟(不屑地看了一眼儿子,一刀见血地):你也能坚持晨跑?
邻国的王子余千(满怀信心地):我从明天就开始跑!
电梯里,我被自己的幻想逗乐。
回到家时,母亲在厨房里准备早餐,不见父亲的踪影,估计宿醉的父亲还在酒店里呼呼大睡。
呼哧呼哧喝粥的时候,母亲瞪我一眼,我则是一脸无辜。
母亲嫌弃道“你是猪啊,吃个东西还要吧唧吧唧的。”“这样吃东西更香,不然猪是怎么长这么胖的,你不总是说我太瘦了吗,这样吃东西能多长点肉。”母亲无言以对,便懒地再管我。
呼哧呼哧,吧唧吧唧,咔嗒——我扭头朝门看去,母亲则是无动于衷地继续拿勺子往嘴里送粥。
门吱呀吱呀地被拉开,父亲捂着脑袋走了进来,满脸疲惫。
我本想说些什么,张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面对父亲,除了往日的敬畏,现在还多了一些心虚。
心虚的人似乎不止我一个,父亲往这边看了一眼,目光落到母亲身上时变得飘忽起来,像是不敢直视母亲。
这让我有些疑惑,他们冷战这么些天以来,有过剑拔弩张,也有过彼此漠视,像这样的逃避的目光倒还是头一次,父亲有些不对劲。
沉默中父亲走进了卧室,呼哧呼哧地喝粥声再次响了起来。
母亲抓住机会嘲笑我“刚才喝粥怎么不香了?”我不置可否的撇撇嘴,一口气喝完了碗里的粥。
待在房间里看书时,母亲抱着一堆衣服走了进来“有要洗的衣服扔洗衣机里面啊。”我算题正入迷,头也不回地回答“没有。”母亲顿时没好气到“没有?你身上这套不换打算一会穿着去学校啊。”转念一想母亲说的也是,便改口“那我一会拿过去。”
换上校服,我抱着换下来的脏衣服找到往洗衣机里倒洗衣液的母亲,正想扔洗衣机里时,母亲叫住了我“诶,”“怎么了?”“你的先扔地上,我一会再洗。”“妈,你嫌弃我。”我可怜兮兮道。
母亲白我一眼“你这些都深色的,一会把我的衣服染色了你赔啊。”“哦,”我呆呆地点点头,又从手里挑出一件灰色的“我这也怕被染色,可以扔里面了吧。”母亲扭过头瞥了一眼,又很快转过头去“你穿秋裤出去见人啊,还怕被染色。”“也是……”我再次被母亲折服,乖乖地把衣服扔到脏衣篮子里,正准备回去继续算题,母亲吩咐道“对了,把你爸那身给拿过来,我一会送干洗店去。”“你为啥不去。”我下意识地反问,母亲不咸不淡地瞥我一眼“那就不洗了呗,反正是你爹又不是我爹。”我反骨发作“那就不洗了。”母亲瞪我一眼,威胁道“你去不去?”我毫不犹豫认怂“遵命。”然后便进了父亲的卧室。
叫醒睡着的父亲?
那和吵醒冬眠的熊有什么区别,我可没那胆量。
于是我尽量轻手轻脚地去脱父亲身上的西装。
没成想弄巧成拙,还是弄醒了父亲,他眯着眼瞧我,带着浓浓睡意不怒自威道“干嘛?”我结结巴巴地把母亲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父亲听完后迟疑一瞬,开始自己去解身上的衣服。
拿到父亲的西装,我逃一般地离开了卧室,来到走廊我才发现,父亲换下来的西装上面除了酒气还有一股很浓的香水味,甜腻的味道近乎有些晕人。
联想到父亲进门时不自然的神情,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在我的脑海中,为了印证它,我开始翻找手中的西装。
先是整体,西装外套上除了几处油渍便没了其他痕迹,倒是西裤的裆处,几块不规则的淡黄色斑点躺在深色的布料上,像一片片不经意间落下的雪花,呈现出不复纯净的微黄。
这让我心里微微一颤,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担忧。
怀着复杂的心情,我继续在衣兜里翻找起来,外兜里一无所获,倒是隐藏在内侧的胸兜摸起来胀鼓鼓的,我伸手进去,捏住一团柔软小巧的布料,拿出来一看,一条被揉成一团的黑色蕾丝内裤。
撑开小巧的内裤,被体液黏住的布料点点扯开,红色细线在黑色裆处绣出的玫瑰寸寸绽放,妖艳至极;翻出裆处,大块的黄色结块遍布整块小巧的布料,扑面而来一股腥臊气味,异常熏人。
如果说香水和精斑都是父亲不小心留下的,那么这条内裤很显然就是别人的有意为之了,毕竟父亲不可能傻到把这种把柄带回家来。
父亲外遇的女人为什么会把内裤放到西装的衣兜里呢?
被母亲发现了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