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冷?”温晚明知故问。
“我不怕冷。”
谢舒毓还是跟她有问有答的,“我从小习惯看人冷脸,遭人冷待,我比一般人都抗冻。”
“哎呀你!”温晚气笑,被子裹住她,“干嘛这样说自己,我不许你乱说。”
“又没说错。”谢舒毓学某档真情电视节目,胸腔发出颤音,“我从小就失去亲人……”
话没说完,自己笑个半死。
“放屁!放屁!”温晚用力打她,“我不是你亲人?我不是你亲人?”
“还被家暴。”谢舒毓补充。
温晚“哎呀哎呀”,不舍得下狠手了,整个人压到她身上,胡乱亲亲抱抱,“不要这样嘛,你还有我呢。”
终于想起正事,谢舒毓扭头,“电话里,你答应要抱我的。”
想起她的遭遇,温晚倏地鼻酸,呜一声抱住,“好,抱你,我肯定要抱你,好好抱抱你,我的小筷子,太可怜了。”
不着急,温晚真不着急,才是周五的晚上,她们还有好多时间呢,又何止是这个周末,还有下个周末,下下个周末,未来数不清的周末。
雨夜,深拥,彼此心跳重叠,谢舒毓手掌落在温晚后背,习惯性轻轻拍哄。
温晚扭动,说不要,“换我哄你。”
想一出是一出,她把人拉起来,靠在床头坐好,拍拍大腿,“你来坐在这里。”
长手长脚的,谢舒毓手勾住她脖子,屈在她大腿,“然后呢。”
“然后我就拍着你哄呗。”温晚把人搂着,左摇右晃,“给你唱一首摇篮曲,把你哄睡着。”
这人五音不全,唱歌难听无比,谢舒毓马上堵住耳朵,“我不要!”
“那你要什么。”温晚认真,“我都尽量满足。”
话没出口,笑已经藏不住,温晚有不好的预感,果然,谢舒毓揪住她衣领,“妈咪,我要喝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