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霖也道:“小叔,你可以送我们吗?”
“可以啊,上车吧。”许卫民才刚下车,现在又转身开门,回到了车上。
随后,两个少年也跟着他上了车。
许卫民踩下油门,迷彩越野车发动,发出低沉而稳定的引擎声。而后,车辆微簸,一溜烟儿往江家的方向驶去。
79。种菜养花,重新开启自己的人生
路上,江尘予把事情经过都和许卫民说了,许卫民表示可以理解。
“你妈妈一时间接受不了也正常的,毕竟现在的大环境,像你和小霖这样的爱情,就是很难被世人接受的。”许卫民又问道,“刚刚你说你那个继父,可能会家暴?”
江尘予点头:“是的,所以我才想着赶紧回家看看。”
“好,那我尽快。”许卫民表示明白了,手下动作,加快了油门。
终于,三人来到了江家门外。
还没等他们敲门,只是站在门口,就听见了屋内隐约传来女人的哭泣和尖叫以及男人的怒吼声,江尘予心里一沉,一种担忧的情绪瞬间笼罩了他的心。
糟了!他妈妈此时,很有可能在经历家暴!
许卫民也着急起来,他匆匆上前,脸色紧绷,大力地敲门:“有人吗?里面有没有人!”
江尘予则直接用拳头砸门板,一边砸一边喊:“开门!开门!”
江尘予的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砸门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猛烈。许青霖心疼的上前抱住他的腰,道:“予予,别激动,你别砸坏了手,我帮你砸。”
说罢,许青霖便代替江尘予动作粗暴地敲门。
三个男人的砸门声震天响,每一下都带着他们的愤怒,门板发出沉闷的声响,惹得屋里的声音停了下来。
江春友有些愤怒,今天这女人格外不配合,而且门外还总有怪响来打扰自己的好事。
他不满的提上裤子,汲着拖鞋慢悠悠地往门口走,嘴里还念念有词:“来了,来了。”
当江春友的手按下门把手的那一刻,门就被猛地踹开。
江春友躲闪不及,吓得瘫坐在地上。
江尘予怒火攻心,扑过去就去打地上的男人。
许卫民比较有经验,他在屋里找了一圈,没见到受害者,于是快步来到了卧室里,发现江德琴的脸上一片淤青,此时正衣衫凌乱的瑟缩在床上的小角落里,她看见许卫民进来,赶紧手忙脚乱地拉起被子的一角护住自己的身体。
“你别怕,我是警察,你现在安全了。”许卫民高大的身影遮住了门口,好像把所有的困难都挡在了门外似的。
江德琴忽然想哭,她呆呆地看着这位宛如神兵天降的警察,他的出现仿佛一道光,照亮了她灰暗的世界。
警察,多么熟悉的两个字,多么让人有安全感的词。
许卫民打量着眼前的女人,瘦弱的外表,干枯的皮肤,由于现在头发凌乱,显得她整个人很憔悴,也看不出她到底多大年龄,许卫民想了想,最终称呼道:“大姐,你把衣服穿好,孩子们还在外面。”
江德琴点点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心有余悸的下床-
外面,江春友身上和脸上已经挂了彩,显然是被江尘予揍得,许青霖虽然在旁边劝着予予,但其实他也暗暗地补了好几脚。
许卫民从卧室里出来,身后还站在江德琴。
江春友在地上怒道:“你们这是私闯民宅,你们是故意伤人,你们犯法了知道吗?我要报警,我要找警察!”
许卫民轻笑一声,刚好他今天才执行完公务,身上的配枪还在,他从腰间掏出那把手枪,在手指间转了转,那枪身泛出冰冷的金属光泽。
接着,他轻轻拉动枪栓,那清脆的金属声让在场的几人都屏住了呼吸,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许卫民,如今虽是刑警队队长,但他年轻的时候在部队里,和沙教官都是军营里出了名的兵痞子。他的眼神冰冷,像看死人似的看着地上的江春友,冷漠的薄唇吐出一句话:“报警?这么巧啊,我就是警察。”
江春友被许卫民这突如其来的气势震慑住,吓得一哆嗦。
许卫民继续道:“故意伤害罪,这说得不就是你自己么?”
“我,我哪有啊?”江春友脸皮很厚的反驳道,“我打我自己的老婆,叫什么故意伤害罪啊?”
一旁的许青霖都被这男人的话给蠢到了,别人打他叫故意伤害,他打女人叫天经地义,合着怎么着都是他最有理呗。
“我,我……没有和他领结婚证。”江德琴在许卫民背后小声的补充。
许卫民点点头道:“根据我国刑法,第二百六十条规定,虐待罪是指,虐待家庭成员,情节恶劣的,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家暴也是要付法律责任的,何况你们还没领证。”
江春友眼中全是怒火:“德琴,你怎么也站在外人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