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继续往下问:“他成功了?”
“谁知道呢。”苺谷朝音说,“不过听说有人报了警,说是演唱会上有个女孩失踪了,现在搜查一课倾巢出动了,说不定连公安都会特地过来看看情况。”
琴酒默不作声,沉默几秒后才发出了相当不爽的咂舌声,拨通了宾加的电话。
在几声忙音后,宾加的通话被接了起来,随之响起的是琴酒十分熟悉的声音。
“琴酒?有什么事就赶快说,我忙得很!”
——但宾加分明应该已经死了。
*
对于黑羽快斗而言,这本来应该只是十分普通的一天。
至少在他普通地在和管家寺井爷爷在台球馆消磨了一晚上的时间、然后在晚上九点准备回家之前,黑羽快斗都是这么认为的。
但他走到家门口时,才发现在门口等着一个人。
那是白马探。
在看清白马探究竟等在他门口干什么的时候,黑羽快斗的整张脸就僵住了。
这位英国大少爷在他家门口放了两把精致的雕花凳子,一边喝着红茶,一边和坐在另一把雕花凳子上的中森青子谈笑风生。
黑羽快斗:“?”这是在干什么?
他提着制服包背在肩上,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这除了在他家门口之外怎么看怎么和谐的一幕。
“你们大晚上在这里喝茶?”黑羽快斗瞥了一眼自家大门,“而且是我家门口……这是什么毛病?不能回家喝么?”
“真是的,快斗,你说话不要那么讨人厌啊。”中森青子生气地鼓了鼓脸颊,“白马君明明是有事想来向你请教,才会特地在这里等你的嘛!”
“白马?”黑羽快斗挑起了眉,目光缓缓落在白马探的脸上,“请教我?”
他拉长了声调,尾音微微上扬,显然充满了不可置信。
“没错。”白马探的脸上露出十分礼貌的微笑来,“我有事想象黑羽君请教。所以,不请我进去坐坐么?”
黑羽快斗:“如果我拒绝呢?”
“如果是那样的话,”白马探耸了耸肩,“我只好继续和中森同学聊一聊怪盗基德的事了。”
中森青子不明所以地随口说:“你们怎么都这么关心那个小偷的事情?我……”
她没能说完,就被黑羽快斗打断了。他额角狠狠跳了两下,很不客气地对白马探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站起来。
“行了我知道了,进来吧。”他冷笑着说,“让我听听你究竟想请教我些什么。”
白马探微微一笑,礼貌而优雅地站了起来,跟在黑羽快斗的身后进入了这座独栋建筑之中。
玄关的灯应声而亮,黑羽快斗随手倒了杯姜汁汽水放在白马探的面前,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交叠着双腿,十指交叉着抵在下颌上,饶有兴致地开口。
“那么,白马同学是有什么想要向我请教的呢?”
“准确的说,”白马探不疾不徐地说,“是委托。”
黑羽快斗愣了:“委托?”
“没错,是委托。”白马探吐词清晰地再度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我希望你能假扮成一个人,配合我们的行动。”
黑羽快斗心中微微一动,注意到了白马探使用的称呼——不是“我”,而是“我们”,证明这是一个有组织的行动,而并非仅仅只是出于他个人的意志。
“白马同学,你似乎搞错了什么,我虽然会魔术,但是并不精通易容伪装之类的技能,你找错人了吧?”
他一边耸肩一边摊了摊手。
白马探凝视他良久,没有任何要发怒的样子,好整以暇地笑了一下:“到这种地步了,还要在我面前伪装么?基德。如果你拒绝我也可以,中森同学的家似乎离这里很近,就在对面,所以我想两分钟后,她应该就会知道……”
“次次都用青子来要挟我,”黑羽快斗气笑了,“我看起来就这么好拿捏么?”
“如果你想听实话的话,”白马探彬彬有礼地点头,“那么是的。”
在黑羽快斗的怒目而视之中,白马探平静地继续说了下去。
“这是我个人的委托,同样也是来自公安的委托。虽然委托没有报酬,但相对应的,公安会欠你一个人情。这个人情在关键的时刻能发挥什么作用,我想你比我清楚。”
他凝视着黑羽快斗的眼睛,对他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