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就说帮写他一篇。
楼县令布置的课业,其实也没什么,就有点像作?文,以民、以农,来阐述一下个人思想。
这有什么难的呢!
白?子慕当场就帮他写了一篇。
楼宇杰感动得两眼泪汪汪,觉得他真的是个能两肋插刀的好兄弟,后头拿了文章回去一交,楼县令是看的火大,就两张纸,每张纸上不过两百字。
以民,那就是人民要赚钱,赚钱最辛苦。
以农,那就是农民要种地,种地最辛苦。
这写的少了也就罢了,可这写的啥玩意儿?
看看,看看,这像是个读了十来年书?的人能写出来的东西吗?
这干活辛苦,种地辛苦,赚钱辛苦,谁不知道??
楼县令看得一头黑线,说实话,这水平,他觉得他自己脑子进三斤水,写出来的怕是都比这个有水准。
看完了,楼县令是一口气差点上不来,额头青筋暴起,指着楼宇杰就骂:“让你给我写文章,你看看,你看看你都写了什么玩意儿?”
他说写的不对。
不对也就算,还写这么点,简直是敷衍,他让楼宇杰滚下去,再?写。
楼宇杰便又跑去找白?子慕了。
白?子慕挠挠头,颇是不解:“都写了二百多字了,你爹还说敷衍啊?”
楼宇杰苦着一张脸点头:“嗯。”
“你父亲大概是不懂什么叫言简意赅,咱这叫简练。”白?子慕这会儿虽然也是个渣渣,实力弱,但他的口气却是一点儿也不小,悠悠叹道?:
“写少了不行?,那我们写多一点应该就行?了,反正写文章,就是围着中?心?思想吹牛逼嘛!吹牛这个这有什么难的呢!完全小意思。”
这两人,县试时,一个是倒数第一,一个是倒数第二,那肚子里装的墨是半斤对八两,说难听点,更是一丘之貉。
楼宇杰但凡聪明?,被县令训过一顿后就该晓得,找别人救命那他还能有条活路,找白?子慕,那纯属是白?搭。
可白?子慕吹大炮吹得跟真的一样,楼宇杰头脑简单,总觉得这人,是个厉害的。
白?子慕模仿着楼宇杰的笔迹,写了大半天?,楼宇杰拿了八张纸回去。每张上头皆是密密麻麻。
楼县令粗粗看了一眼,暗暗觉得有些满意,不管写的如?何,这回态度总归是端正了,毕竟写了整整八张纸呢!
可仔细一看,又是差点一口气没上得来,差点没吐血。
“这写的是什么?啊?我就给了你两中?心?观点,结果你写了什么?”
他是气得险些中?年而逝,都控制不住的飙了脏话,觉得这写的简直是惨不忍睹,不敢直视:
“你看看你这写的什么玩意儿?写了一大通,没一个说到点子上,一篇是写的狗屎不如?,令一篇是写的狗屁不通,你在县学里学了这么些年,到底有没有学到点东西?你脑袋里装的都是屎吗?还是当初你娘把你生出来的时候,你脑子忘了拿?”
楼宇杰被骂惨了,又去找白?子慕救命。
白?子慕听他说完,也噎了一下,这楼县令骂起人,那嘴还真是毒,就跟喝了敌敌畏似的。
“是你写的狗屁不通,还是我啊?”他问。
楼宇杰苦着一张脸,有气无力的趴在柜台上:“他说我写的狗屎不如?,你写的狗屁不通。”
白?子慕半垂眼眸:“这样吗?”
楼县令说他写的狗屁不通,那估计是他吹的不到点子上,写的不是楼县令喜欢的调调,毕竟有些人,喜欢文章华而不实,有些却有喜欢文章接地气,还有一点,那大概就是经典引用的少了。
其实他觉得他那文章,吹的还是挺有理有据的,不过可能是写的大白?话,不文文绉绉,楼县令就觉得不得行?。
毕竟这年头,好像写文章,都喜欢写那种文绉绉的,让人看着半点半不懂,大家觉得这类文章,才比较有内涵,有深意。
太?大白?话了,人家看着觉得像小儿科。
这可真是苦了他。
毕竟他是个现代?熊,学的是语文,写的作?文、论文那都是大白?话。满口之乎者?也的,让他写这种东西,那可真是有点强熊所?难,毕竟来大周这么久了,他正经书?儿都没看过两回。
要是什么高数题,那他分分钟钟就能搞定了。让他写‘古文’,这同赶鸭子上树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