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证无误,褚禄山昏死,现如今怀阳关内大乱,齐当国无主事之能,探子趁乱验证,袁左宗尸体并无易容迹象。”
下面的诸多将领一听,急道:“将军,机不可失,袁左宗若真死了,现在怀阳关内仅凭一个齐当国,根本挡不住我们,正是我们一举拿下怀阳关的大好时机!”
董卓却依旧摇头:“再等等。”
众将领面面相觑,眼中已有不满之色。
而在这众多将领中,有数人在不经意间对视一眼,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刚才喊的最凶的,正是他们几个。
又过五日。
北莽朝中传来旨意,斥责董卓畏战不前,同时答应了董卓增兵的请求,五万大军到时,命其即刻进军。
与此同时,北莽军营中谣言四起,称自家元帅已被褚禄山吓破胆,不敢与北凉铁骑正面交锋。
北莽军中士气日渐低迷,诸将怨声载道。
这一夜,董卓独自站在营帐外,望着怀阳关的方向,眼中阴晴不定。
—————
怀阳关内。
褚禄山依旧是那副“面色苍白”的模样,听到董卓按兵不动的消息,不由得叹道:“这董胖子还真是能忍,这么好的一个机会都放过了。”
他看向齐当国,问道:“世子可有什么吩咐?”
齐当国抱拳道:“世子说,你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褚禄山微微一笑:“按照世子之前规划,你到达之后,咱们减灶!”
齐当国浓眉一皱:“减灶?”
褚禄山阴恻恻一笑:“从后日起,全军灶台每日递减一成。再放出风声,就说陈芝豹克扣军粮,怀阳关即将断粮。”
帐内烛火忽明忽暗,照得他脸上的笑容格外狰狞:“董卓不是喜欢猜吗?本将军就让他猜个够!”
三日后,北莽斥候发现怀阳关炊烟锐减。
拓跋雄急匆匆闯进帅帐:“将军!北凉军灶台数量不足九千,探子还发现他们宰杀驽马牲畜充饥!”
董卓手中酒囊“啪”地落地,酒水浸湿了羊皮地图。
他死死盯着地图上怀阳关的位置,突然抓起弯刀在案几上划出两道深痕:“之前可是万灶,这两日竟不足九千之数,可怀阳关的守军明明增加了。”
帐中诸将顿时骚动起来。
一名络腮胡将领拍案而起:“这分明是断粮之兆!将军,末将愿为先锋!”
董卓却突然抓起酒囊猛灌一口,酒水顺着胡须滴落:“传令乌鸦栏子,重点探查北凉运粮道!”
当夜,北莽斥候在百里外截获一队北凉运粮车。
粮车上赫然插着北凉的令旗,车内却只有半车发霉的糙米。
消息传回大营,诸将哗然。
拓跋雄看着粮车上的霉米,突然单膝跪地:“将军!战机稍纵即逝啊!”
董卓额角青筋暴起,突然一脚踹翻案几:“全军拔营!”
众将大喜。
却听他接着吼道:“后撤三十里,接应前来的五万大军。”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