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雪摇头:“算了,抓个人有我们两个就够了。”
方永辉心里没来由的一跳,问道:“乔姐,你带了几个弹匣?”
“怎么?你觉得不对劲?”
“我总感觉眼皮跳的厉害。”方永辉回答说。
“放心,没事儿的。”
“不行。”方永辉摇头:“我跟了罗大这么久,我有一种直觉,今天晚上不太平,我还是打个电话给林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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缙云寺。
一年四季,只有在年末的时候,寺庙内的香火最旺,过年那几天,全都是前来烧香拜佛的香客,特别是在每年年三十,寺庙下面的广场人山人海,都是前来想要烧头香的香客。
但在平时,这就是一个旅游景点,广场也变成了停车场。周围市县的人没事儿就来逛一逛,亲近一下大自然,捐钱的香客非常少。
庙里主营业务,便是为前来修禅的人提供食宿,也能赚上一笔,维持庙里的开支。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寺庙内静悄悄的,只有外面的雨声淅淅沥沥的落着。
马洪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他已经失眠了三天,这三天,他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外出,其他时间,他都待在屋里。
庙里的僧人还以为他虔诚修禅,不问俗事,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内心焦灼不安,胆战心惊。
这会儿,他脑海里还在回想着自己妹夫万贵的死。
那是在去年七月份,有一批货想要从宏通物流运走。
那个钓鱼佬每次来送货,都是他亲自接待。
这些年,马洪民在他身上赚了不少钱。
就在七月初,钓鱼佬开着面包车,把三箱装好的乒乓球拍交给他,叫他运去海东省广兴市。
马洪民立即应下了,别的也不多问。
近些年,干物流的,谁都不知道这些人运的是什么东西。
但钓鱼佬的货,他一清二楚。
这里面藏着毐品!
他知道这是杀头的事情,但架不住钓鱼佬给的钱,运一次货的钱,赶上了他一年的收入。
可就在那天,钓鱼佬把货交给他后,是他亲自搬上物流车的。
这些车都是直来直去,不会中转,而且警察查的也不严。
再说,大货车司机也是自己的熟人,叫他稍微注意一点,也不会露馅。
然而,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因为这车货塞的不是很满,自己妹夫万贵作为主管,在他去上厕所的时候,硬要司机把货填满,这样才能增加利润。
为此,万贵还和几个装卸工吵了一架。
这些装卸工是卖苦力的,又是大夏天,肯定不愿意把已经装好的货物搬下来,再重新放进去。
万贵也发了脾气,本来自己还欠着债,心情自然不好,他能给这些人好脸色看,当场就把几个装卸工给开了。
他自己上车把这些货卸下来,准备重新捯饬。
那三箱兵乓球拍就放在最里面,万贵在搬货的时候,这纸箱竟然破了,破了也就算了。
但万贵看见价值不菲的兵乓球拍,竟然私下拿走了一副,准备拿回去给自己儿子玩。
马洪民上完厕所回来,吓了一大跳。
但他看见万贵并没有什么异常,而且货已经重新装了一半,他也没法说什么。
只好帮着把货物塞满,催促司机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