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任由盗祖操纵。
盗祖不知何时离开了,回来的时候,手中端着一碗汤药。
“喝了。”
娟书琴接过汤药,喝了下去。
这是盗祖在想办法治她的身体。
她修炼了二十几年的内力,一无所有,全都没了。
她的右腿,经脉堵塞,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行走。
敏感如她,偶尔也能感受到盗祖对她的关心。
藏在那尖牙利齿之下的关心。
“盗祖前辈。”
江墨毓开口,被盗祖一眼睛把剩余的话瞪了回去。
“跪着,继续练,半个时辰后练刀。”
盗祖离开了,半个时辰后,来的是陆双。
陆双也不懂,为何收徒还要如此对待她。
直到练刀之时,他偶然发现了娟书琴后脖颈上一片小小的胎记。
有些恍然大悟,又有些悲伤。
“刀行于手,辗转腾挪,刀乃外物,人却有魂。”
比起暗器,她更喜欢练刀。
短刀在手中灵活翻动之时,她好像看明白了几分白晓笠的剑法。
一直以来,自己自视甚高,其实不然。
那个愚笨的人,早已将她甩在了身后。
“练刀不可生杂念。”
刀鞘闪电般点在了她的手腕上。
“书琴,用剑之人,要牢牢抓住自己手中的剑。”
这句话,不知陪伴她走过了多少个日夜。
年少之时,自己趾高气昂的教导她剑法。
长大之后,自己对敌破绽百出,她站在自己身边教导自己如何对敌。
手腕被点的生疼,可就是不松开手中的短刀。
借着力道,再出一刀,引来陆双一句称赞。
“好!记住借势的感觉。”
其实不然。
她只是不停的挥刀,抵挡陆双越来越快的刀法。
自己从来没有比她强过。
刀法快的让人眼花缭乱,她也不例外。
二人之中,自己才是那个差劲的人。
自己什么都会,却什么都不精。
甚至还自视甚高,觉得她是个傻子,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