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易舷安的死外,他们到底在隐藏什么?
他的心脏止不住狂跳起来,渐渐的,他呼吸不上来,心口传来一阵剧痛。
江昭捂着心口,想扶着沙发站起身,去口袋里找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反而摔到了手腕,心脏的疼痛也愈发猛烈起来。
好疼啊……
怎么会这么疼?
这就是心脏病发的感受吗?实在是太疼了,疼得他站都站不起来、疼得他眼泪一个劲地流。
他快要疼死了……
一片朦胧中,江昭好似听见了开门声,慌张的脚步声朝他而来,似乎是秘书。
“小少爷,你怎么了?你心脏疼?我现在就去找医生过来……”
“药……药!”
秘书听懂了他的话,匆忙拿来药和温水,半强迫地喂他服下,而后按响病房内的铃,一堆医生护士匆匆走进来。
江昭的神志有些模糊了,他再清醒时,房内只剩下焦急等待的秘书,他手上也打上了点滴。
见他苏醒,秘书面上一喜,“小少爷醒了!”
江昭闭眼,再次睁开时,他朝秘书哑声道:“把我的手机给我。”他有些疲惫地伸手,动作是缓慢的,但眼里燃起的光却像火焰一般,明亮灼灼。
秘书忙照做。
江昭不顾手背上的枕头,坐起身拨通了江父的电话,陡一接通,他便道:“江飞秉,你骗我。”
江父一顿。
“我查过了,心脏离体最多只能存活十二个小时,你们上哪儿找心脏给我?”江昭一字一顿问道。
另一头的江父停下手中的动作,眼里露出了些许冷光,“你妈的日记不是在你手里吗?看了日记,你难道还不明白你的心脏是从哪儿来的吗?”
江昭呼吸一滞,“……你说什么?”
他捧着手机,神色带了点慌张:“日记被撕了好多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给我的心脏到底是谁的?!”
江父终于把脸上那层假面给揭开了,声音显得冷漠又不近人情。
“如果不是我,你觉得他会这么轻易拿到那本日记吗?”江父说:“你妈病了,我没病。”
他说的这些江昭不感兴趣,急促道:“除了易舷安之外,你们到底还隐藏了什么?!”
江父有些惊讶,“你不知道符沉的事?他拿走了日记,却把关于自己的那几页撕了?”
他意味不明地哼笑了声,“我还真没看错他,当时能坚持下来,现在也一样。”
江昭心脏的跳动愈发猛烈,他捂住心口缓了下,转而厉声道:“你快说,到底是什么?!”
电话这头,江父坐在江母床边,动作温柔地伸手,给江母往上盖了盖被子。
他的妻子疯了。
不,从二十几年前起,他的妻子就疯了。
因为第二个孩子的到来,她的病原本是好了的,现在却又被那个冒充了别人身份的假货气病了。
他原本不打算和江昭说的。
但眼下离手术只有几个小时,再加上……他江飞秉向来睚眦必报,易舷安动了他的人,他又何必给江昭留个脸面。
反正,对他而言,不管是易舷安、符沉还是江昭,都一样。
“你知道人蛊吗?”江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