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是对那个女人有了情愫吗?
情愫?
是偏爱吗?
不是偏爱,是情爱。
他知道了,他对她,远不止偏爱,而是更深的感情,已经在他的心底里扎根,长出了一丝苗头,只是光疏忽,没有照耀它,任由它生长。
然后化作了情爱。
有了情爱,所以在知道月座杀了她的时候,他的愤怒几乎要将他撕裂,在知道自己失了信的时候,又是如此的自责,有了情爱,失去了她,是如此的心痛。
原来是对她有了情爱。
他有些颓然。
颓然的意识到他对现在才反应过来,可是所有的都如同倾倒的世界,不复存在了。
那些想要摆正回去的情绪,原来就是它。
已经永远的回不去了,它停留在了那里。
自责,心痛,怨恨。
门外有两人跪在了地上,在他还没有说话的时候,他们先请了罪。
“……常州有罪。”
“存光有罪。”
二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
他们把哀宫的事一一道来,然后小心翼翼的看向了屋内的朝君。
朝君还是那身白袍,洁净无比,身上却没有了往日的辉光,身形看上去还有了些单薄。
他撑着小几,腰像被什么压垮了一样塌着,脸旁的白发垂落下来,遮掩了大半张脸,看不出是他是什么神情。
即便如此,确还是透出了股落寞。
他的情绪几经反复,失了往日的稳定。
心潮翻涌,那些弟子口中的话,险些又要将他给刺激到失去理智。
怎么会这样。
会这样阴差阳错。
为什么,为什么?
朝日晞不断地问自己,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在他离开前,找过他,却被如此的阴差阳错的给错过。
若是他没有离开那么早,若是他不避让自己的情感,若是他更早一步察觉自己对她有了情愫,若是。。。。。。会不会,她不会死?
想到很多如果,那些如果后的结局是这样的完美,完美的避开她的死亡,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面对着这样残忍痛苦的现实。
两相对比之下,他已然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