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馥野:“……”
“真是可笑!”徐爵把小卡片砸在地上,说,“你一个小小总旗,竟敢阻挡我替冯大人办公事?把他给我抓起来狠狠教训!”
五秒钟后,那七个小兵被接二连三打趴下了。
徐爵:“……”
“还真是有点拳脚。”他说,“那你跟我过两招!”
在他冲过来之前,褚淮舟抬手:“且慢。”
徐爵:“干什么?”
“因为我有点搞不懂目前的局面。”褚淮舟说,“你为什么要打我来着?”
徐爵:“?”
陈馥野站在一边,脚下还趴着几个小兵,哎呦哎呦喊痛,她围观着,心想,现在到底是要怎样呢?青铜案又不在他们身上,难道徐爵还真准备以此为由把他们抓起来?
小兵:“诶呦,姑娘不知道,我们冯大人看上的东西,哪里有得不到的道理?既然姑娘不愿意给,那冯大人也总有办法拿!”
陈馥野往脚边瞥了一眼:“你安静趴着得了,话那么多。”
于是徐爵被迫又给褚淮舟解释了一下事情的起因经过和发展。
褚淮舟抱刀,了然地点点头:“所以,你们就是偷窃不成,想强取咯?”
徐爵洋洋得意:“正是如此。正好现在我们的队伍都在这里,拿到手之后,可以直接带回北京献给冯大人。”
结果,话音刚落——
“砰!”
褚淮舟直接拔刀出鞘,身体一转,抵着他的膝盖,将绣春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趴在地上的小兵们纷纷:“??!”
就在他
们要起身时,被陈馥野一掌一个,又拍回去了。
“来,小花老师,说词儿。”褚淮舟说。
陈馥野拍拍手:“徐大人。”
徐爵瞪大眼睛,生怕被刀割到喉咙,瑟瑟发抖道:“干……干什么?我告诉你们,要是伤我一分一毫,你们所有人都别想有好下场!”
褚淮舟贴心劝道:“你别担心,我这就是个造型,怕你跑了而已。”
徐爵:“……”
陈馥野走到他面前,抱臂道:“你的这些事情,如果是在北京或许确实无人能管,但是不好意思——这里是南京。”
“南京有南京的锦衣卫,南京也有南京的大太监,你的那个大太监应该大不到这里来吧。”
“况且,今天皇上也在应天府。你又如何敢肯定,既然我有能力拿到这尊稀世的青铜案,我会没有能力把你们的事情告诉皇上呢?”
徐爵:“你……”
陈馥野继续道:“看来你们埋眼线,派高手偷窃,也是谋划了很久的事情吧?结果不仅没有成功,现在反而被倒打一耙,你觉得,我会是那任你摆弄的对象吗?”
“所以,徐大人,要不我们在这里私了,怎么样。”
徐爵:“你、你想怎么私了?”
陈馥野看了一眼褚淮舟:“青铜案,冯大人今天就别想要了,以后也别想要了,毕竟宝贝在我的手里,只要我高兴,我把青铜案丢进海里都行。而徐大人如果不同意,还想反抗的话,那没办法了,我们已经有了如此多的证据,那就只能让他把你送去南京五军都督府立个案了。”
徐爵面色铁青,然而根本无法挣扎分毫。
其实陈馥野怀疑,如果光扬言要告诉皇上的话,恐怕他并不会犯怵。因为皇上现在年纪还小,朝廷主要是以张居正为首的内阁、太后、以及大太监冯保掌权。即使皇上知道了冯保想抢他青铜案的消息,也不能怎么样。
而现在最能让他们退缩的事情就是,他们派遣的高手,并没有率先找到青铜案。
这能说明很多问题。并且最能说明的,也是最明显的是,自己这边拥有保护青铜案的能力。
而如果为了这样一尊青铜案闹出太大的动静来,那就得不偿失了。就像刚刚说的,万一她真火起来,把青铜案毁了,谁也别想得到好处。
而这尊青铜案,明白其背后缘由的人都知道,是不能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