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头,额间全是细密的汗珠。
对上老板椅上傅靳年阴沉刺骨的眼神,他又立马低下头去,紧张道:“二爷,我、我。。。。。。您的办公室是我打理的,是我没注意到这徽章。。。。。。我错了。”
头顶那道注视像阴云迫降。
“去领罚,明天不用跟着我了,让傅六傅七过来。”
主位上的人沉声下令。
周勤在松一口气的同时,又一口气吊在喉头。
什么意思?
二爷要。。。。。。赶他走?
这个念头一窜出来,周勤表情僵硬,“二爷,我知道错了,您别撵我。”
傅靳年闻言,眉头皱了下。
抬眼看到周勤一副生死别离,眼眶湿润的软骨头模样,他沉下脸:“废什么话!我让你去办别的事,出差三天让傅六傅七跟着就行。”
啊是这样啊。
周勤差点喜极而泣。
但想到他这次粗心大意导致徽章明晃晃地摆在办公室里,又自责得笑不出来,只愣愣点头:
“好的!我知道了二爷!”
说完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
男人单手放在桌面,食指‘笃笃笃’一下接着一下地敲着,眼底一片幽深。
街道上厚厚的积雪都被铲雪车铲到了两边,但道路仍旧湿滑。
车辆都行进得很慢。
楚绵右手扶着方向盘,左手手肘靠在车窗边沿,纤细白嫩的手指抵着太阳穴的位置,脑中思绪万千。
‘叮叮叮——’
随意丢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手机响起铃声。
她思绪回笼,看着前面的路,伸手捞起手机直接按了接听:“喂?”
“绵绵,是我。”
电话那头响起一道玩味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