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开薄被,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我睡了多久?”
“十一个小时,傅先生。”
闻言,傅靳年脸色骤然沉了下去。
十一个小时!
他答应过阿绵,三天之内一定回京城。
现在,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他猛地从病床上起身,动作急促。
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他身形晃了晃。
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鼻腔涌出。
鲜红的血滴落在雪白的床单上,触目惊心。
“傅先生!”
医生大惊失色,连忙上前试图扶住他,“您还没彻底恢复!‘极乐’的药性还在与您的血液融合,现在强行运动,会导致血液流速失控,严重的可能会血管破裂!”
傅靳年充耳不闻。
他随手从床头柜上扯过一叠纸巾,粗暴地擦拭着鼻血,眼神冷得像冰。
阿婆罗,他已经待了快三天。
阿绵。。。。。。
他不能再等了。
他一把推开试图阻拦的医生,在他们惊惧又不敢上前的复杂眼神中,脚步略显虚浮地走出了房间。
一楼电梯口。
傅六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电梯门前踱来踱去,脸上满是焦灼。
二爷上去已经十多个小时了,怎么还没下来啊?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京城传来傅蕴小少爷车祸重伤的消息,现在还生死不明。
傅行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过来,催促他们立刻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