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冷硬,“靳年和我一样,都是您的亲生儿子。”
“您为何总要如此偏袒我?反而对靳年百般挑剔,处处设限?”
他将茶杯轻轻放下,发出一声轻微的碰撞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难道。。。。。。”
傅行顿了顿,目光如炬,直直射向闵祥玉深不见底的眼眸:“靳年他。。。。。。不是您的亲生儿子吗?”
“所以您才这样不待见他,处处限制他进入傅氏核心?”
这话一出,办公室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闵祥玉脸上的血色霎时间褪去了几分,尽管她极力维持着镇定,但那细微的僵硬还是没能逃过傅行的眼睛。
站在她身后的邢鲲,一直如同雕塑般的身形似乎也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那双总是半眯着的眼睛里,有什么情绪快速闪过。
“你胡说什么!”
闵祥玉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被戳中心事的恼羞成怒:“傅家的家业,向来都是由长子继承!”
“这是规矩!”
傅行迎着她的目光,没有丝毫退让。
他缓缓摇头,语气淡漠却坚定:
“从小到大,父亲从未给过我半分所谓的‘长子’应得的宠爱与看重,他那一辈的规矩,与我何干?”
他拿起桌上的钢笔,指尖在冰凉的金属笔身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轻响,一下下,都像敲在闵祥玉紧绷的神经上。
“到了我这一代,傅家,没有那么多陈腐的规矩。”
“无论是长子还是次子,谁有能力,谁就能执掌傅氏。”
“而不是单凭一个所谓的‘长幼有序’。”
一番话,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得闵祥玉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