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哪座道观里削发为尼了?”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沐流云身上的道袍:“既然都已经出家了,还张口闭口打打杀杀,你就不怕冲撞了你的祖师爷?”
“你!”
沐流云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这个女人还是和三十多年前一样,嘴毒。
她深吸一口气,下一秒猛地转身,从宽大的道袍袖中摸出一把小巧的银色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毫不犹豫地对准了闵祥玉的眉心。
“我再说一遍,闭嘴。”
“否则我真的会一枪打死你。”
车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然而,面对近在咫尺的死亡威胁,闵祥玉的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的恐惧。
她甚至还笑了一下。
“死?”
她轻轻地吐出这个字。
“我活到这个岁数,死不死的,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只是没想到,居然是和你这个贱人死在一起。。。。。。呵,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孽缘。”
三十多年前,她风光大嫁,成为傅家主母。
可她的丈夫却从未爱过她。
傅涟蘅为了逃避家族联姻,远赴阿婆罗,在那里认识了沐流云,甚至还在国外生下了一个孽种。
要不是温岭和景澜传递消息,她就只能守活寡了。
当年,她以为只要隔绝了他们,傅涟蘅的心就能回到自己身边。
可她错了。
傅涟蘅在京城的六年里,思念成疾,最终抑郁自杀。
若不是沐流云和傅靳年那个孽种,她的婚姻怎会如此不堪?
所以她将傅靳年养在身边,日日折磨,夜夜凌虐。
就是要把他养成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沐流云听着她的话,握着枪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那些被尘封的、血淋淋的往事,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傅涟蘅的死,她和儿子被迫分离,这三十多年的躲藏和思念。。。。。。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坐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