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人无人会对另一人无缘故的好,她对我的好,不过是利用,是有所图。”
“我在大越受尽冷眼和苦楚,可她却锦衣玉食,凭什么?”
德安越说越激动,她伸手指着在场的人,嘲讽一笑。
“瞧瞧你们这些世族,个个衣着光鲜,膘肥体壮,但你们别忘了,你们的光鲜皆是我给你们换来的。”
“当年若不是我嫁去大越,大晟哪能安安稳稳休养生息十年?
你们吃的米粮里,都沾着我在大越受的屈辱!”
景桓脸色阴沉的能拧出水,他沉着脸对着白术命令道:“黑甲卫,进来。”
白术带着几名暗卫,进到了屋内,跪在地上。
“脱掉你们的上衣。”景桓命令道。
白术一愣,随即解开身上的甲胄,脱掉上衣。
几具精壮的男儿身躯,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然而,却没有一人面露羞涩。
只因这些人的身上,全都布满了伤疤。
有的是深可见骨的刀伤,有的是灼烧的疤痕,最触目惊心的是左侧那名黑甲卫胸口的伤疤。
从锁骨一直延伸到腰腹,长达二十公分,边缘还泛着淡淡的粉色,显然是新伤未愈。
景桓指着其中一人,问他:“告诉公主,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那黑甲卫抬头,声音沙哑却掷地有声。
“回王爷、公主,去年大越边境异动,越兵突袭我大晟青阳关,属下奉命带队阻击。
这道伤,是越兵的长刀劈的,当时肠子都露出来了。
属下攥着伤口杀了三个越兵,才撑到援军来。
若不是守住了青阳关,越兵就会一路烧杀到京城。”
德安的呼吸骤然一滞,面色瞬间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