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湾流G700私人飞机从巴黎布尔歇机场起飞,航向日内瓦。
飞机的客舱被意大利顶级游艇内饰设计公司NautaDesign彻底改造。
墙壁覆盖着LoroPiana的浅灰色羊绒面料。地板是未经抛光的缅甸柚木。
没有夸张的镀金装饰,没有俗气的真皮沙发。
整个空间呈现出一种极致的静谧与克制。
唐宛如正在处理基金会的邮件。
叶远则在看一份凯瑟琳刚刚传来的病例资料。
那是让-皮埃尔·杜波依斯女儿艾米丽·杜波依斯过去十五年里在全世界各大医院积累下的厚达数千页的病历。
CT扫描图、核磁共振影像、基因测序报告、各种实验性药物的临床数据。
这些在全世界最顶级的专家看来已经是一份被判了死刑的最终报告。
叶远只用了十分钟就看完了。
然后他关掉平板,开始闭目养神。
飞机降落在日内瓦机场。
一架黑色的阿古斯塔AW139直升机已经等在了停机坪。
直升机越过日内瓦湖,向着阿尔卑斯山的深处飞去。
杜波依斯的工作室不在任何一个繁华的小镇。
而是建在汝拉山谷一处与世隔绝的悬崖边上。
那是一栋由当代最著名的极简主义建筑师彼得·卒姆托亲自设计的混凝土建筑。
建筑的外墙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有清水混凝土和巨大的落地玻璃。
它像一块从山体中自然生长出来的灰色岩石。
一个头发花白、穿着一身看不出品牌的深灰色工装、眼神却像鹰一样锐利的老人站在停机坪前。
他就是让-皮埃尔·杜波依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