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去世之前就是希望他能够有个完整的家。
而不是像他的父亲一样,妻离子散的。
这是他奶奶最大的心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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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封于修睁开眼睛站起身。
他的脚下一滩血,昨晚又是毛细血管破裂的时候。
只不过这次他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全身上下似乎有一个酝酿的开关若隐若现。
每次他感受到了这枚开关的时候,内心的狂躁犹如潮水般袭来。
癫狂,疯魔,杀虐,歇斯底里的狂躁。
这种极端的负面情绪冲击的他全身颤抖,想要将眼前的一切全部的撕碎。
“这玩意不会让我变成一个杀人狂吧?……难不成上一世我造成的杀虐并且以此为乐,就是因为这玩意初现端倪了?”
这种想法让封于修沉默了。
他现在觉得很混乱,真的分不清楚到底是自身的杀虐还是这玩意导致的极端人格。
去卫生间冲了个澡后,封于修内心的狂躁才慢慢的平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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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何晨光穿着通用迷彩,扎着腰带,来到连部门口。
“进来。”屋里传来龚箭的声音。
何晨光推门进去:“指导员,您找我?”
龚箭放下手里的材料:“对。我很好奇,一个刚刚到部队的新兵,有你这样的成绩,很难得。”
“我做的微不足道,指导员。”何晨光很谦虚。
“已经很出色了。你的射击水平即便是在特等射手云集的四连,也是数一数二的,更不要说你的身体素质和灵活性——我没看错,你是藏着的。你有功夫,还不浅。”
何晨光不说话。
龚箭拿起资料袋:“我调出了你的材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你是亚青赛的自由搏击冠军?”
“指导员,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何晨光说。
“还是军人子弟?”龚箭问。
“是。”
“你的爷爷是咱们军区的老长,可是你的父亲一栏——是空白。我不是那么三八的人,不过作为指导员,我确实需要了解每个战士的家庭情况和思想状况。可以告诉我,你父亲的情况吗?”
何晨光不说话。
龚箭轻拍他的肩膀:“如果你的父亲在保密单位工作,你也应该告诉我。我是军人,也是党员,是神枪手四连的党支部书记,你的直接领导——相信我,我不会泄密的。”
“指导员……他不在了。”何晨光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