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安轻拍女儿手背,又瞪了眼江河:“别光说漂亮话,你小子要是再让初雪受委屈……”
话没说完,却被江河从口袋掏出的玉镯打断——正是当年他托人找大师雕刻,准备给林初雪当聘礼的物件。
夕阳西下,院中的墨兰随风轻摇。
三人围坐在石桌旁,紫砂壶里的茶水氤氲着暖意。
林承安听着两人讲述这些年的经历,不时插几句调侃,眼角的皱纹里都盛满了笑意。
“对了伯父,现在您的林氏集团如何了?”江河问道。
紫砂壶嘴蒸腾的热气突然凝滞,林承安握着茶盏的手微微颤,青瓷表面泛起细密的水纹。
林初雪察觉到父亲的异样,连忙放下红薯:“爸,公司出什么事了?”
“还能是什么事?”林承安冷笑一声,将茶盏重重搁在石桌上,“三年前你俩突然去外地,我想着培养得力助手,就把总经理的位置给了跟我二十年的老部下——赵宏。”
他抓起桌上的报纸狠狠揉成团,“结果这老东西,联合董事会架空我,上个月直接把我踢出了林氏!”
江河眼神一凛,金纹在腕间若隐若现:“赵宏?当年不是您从街头捡回来的流浪儿?”
记忆里那个唯唯诺诺的青年,此刻与背信弃义的嘴脸重叠。
“就是他!”
林承安气得咳嗽,浑浊的眼中泛起血丝,“我供他读书、教他经商,没想到养出个白眼狼!现在林氏集团的公章、财务报表全在他手里,连办公楼都换了新锁……”
林初雪攥紧拳头:“爸,我们去找他要个说法!”
“晚了。”
林承安颓然靠向椅背,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他早和海北新冒头的‘寰宇集团’勾搭上了,听说背后靠山硬得很……”
他突然抓住江河的手腕,“小江,你现在有本事,能不能……”
“伯父放心。”
江河反握住老人颤抖的手,金芒顺着指尖涌入对方体内舒缓郁结,“明天我就把林氏集团的招牌,重新挂回海北最高的写字楼。”
晨光透过林氏集团顶层的落地窗斜斜洒落,真皮办公桌上的鎏金铭牌还泛着崭新的光泽——「董事长:赵宏」。
赵宏半躺在价值数十万的鳄鱼皮座椅里,女秘书周媚跨坐在他腿上,猩红指甲正勾着他的领带轻轻摇晃。“赵总真是手段通天!”
周媚吐气如兰,在他耳畔呢喃,“短短三年就把林氏从那个老顽固手里抢过来,现在整个海北商圈,谁不夸您是商界新贵?”
赵宏仰头大笑,肥厚的手掌在对方腰上肆意揉捏:“林承安?不过是个守着老本的废物!要不是我引进寰宇集团的资金,林氏早就在破产边缘打转了。”
他抓起桌上的古巴雪茄,周媚立刻殷勤地凑上打火机,“那老东西还以为我会念旧情?商场如战场,心不狠,怎么当赢家?”
“还是赵总英明!”
周媚媚眼如丝,“听说寰宇集团的少东家下周要来视察,到时候您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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