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卯自是看不出来古井无波的师清璇实则现在心里怨怼得很:“对了,雁江大会师父晓得不?”
“雁江大会?问这个作甚?”
师清璇知道拗不过这犟种,也不愿阻挠了他正事,便折身去给百合找衣服穿。
“雁江大会三月中旬,师父去吗?”
“雁江大会。。。。可去可不去,但是为师年轻之时确实是在雁江大会一举成名,近来则是可去可不去,清修为主。”
李卯上前自然环住师清璇腰肢,脸贴脸轻声道:“这次雁江大会有一件东西,到时候可以过去留意一番。”
师清璇耳根微红,嫌弃拉开一点距离,蹙眉道:“说话就说话,凑这么近作甚?”
“想师父了。”
“哼。”
“什么东西,难不成是今年大会的奖品?”
“是,是前朝古迹的布局图,我将来要是要下遗迹,应该挺重要的。”
“嗯,为师会替你留意,至少张须然不出,这东西非你莫属。”
师清璇推开李卯,拎着黑裙去给百合穿衣,只不过那语气中的傲视群雄和自信倒是让李卯泛出来丝丝小崇拜。
这护犊的霸气。。。感觉又回到了以前在昆仑山上,师父一点一点冷冰冰手把手给他教剑法的时候了。
软饭好吃吗?
太好吃了。
若是到时候圣姑,师父,和玉前辈都去参加的话
他是不是根本不用动手,动动腰犒赏三军,那东西就成他的了?
这怎么好意思。
“师父,我就不去跟若华和兰儿说了,她们问起来如实说就成。”
李卯拉着穿戴完毕的,香气扑鼻的百合跨过门槛,朝后招着手。
师清璇一脸看亲养弟子的不争气,微微摇头转身一如往日盘坐床榻吐纳。
今日她在瀑布底下待了一天才镇住不该有的心思。
这逆徒回来一下倒好,还得再忙几周天的功。
“呼——”
……
翌日正午,李卯独自一人来了临水那弯曲白玉石道之上,赏风景一般远眺着那朱红小楼锁雀台。
那锁雀台名为锁雀台却不是一座台子,而是一朱红苑落群,其中又属那拔地而起的朱红小楼显眼。
轱辘轱辘——
远处小车之声传来。
李卯眼神微凝,待看清那日的丫鬟身形后,转身走入了花丛掩映的排苑岔路,同身后看守的丫鬟有说有笑聊着金陵当地的风土人情。
待那丫鬟进去后,李卯又站回了白玉石道上。
约莫两刻钟过去,丫鬟一如那日一般站在了路口处,小车不见影踪,像个稻草人,一动不动。
李卯眸子微眯,仍旧没有动,回去把百合带出来,在路上玩着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