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怔怔,不知道自己在沈鹤扬面前是该为云悠目前的处境而显露出担忧的神情,还是该为自己的小倌做错了事而在他面前赔着笑。
我想我现在的我表情一定很精彩,因为沈鹤扬又向我靠近了一步。
先前手指冰到了我,于是他不再试图触碰我肌肤,此时便两手顺垂在身侧,拢在袖子里。
说完所有的话之后便静静地细细看我,视线在我脸上一寸一寸地扫,怜爱又包容。
此时此刻,被如此注视着让我有些无所适从,我扯了扯嘴角又落下。
却又在视线越过沈鹤扬,看见那小厮拿着已经点然冒出袅袅烟波的黄香探入香炉的时候,我终于是怕了。
连忙两步走向那小厮,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惊惶道:“堂兄你这是干嘛啊?又加?!还加这么多?!我不要命了?”
上次来这房中发生的一切,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虽然我这个人吧,并非是什么特别端方的君子,也确实常能欣赏美色,爱享受人间俗事。
可我并非是什么急色之人,但那天怎么入了这个房间之后不久,便满脑子从怎么说服沈鹤扬帮我想办法退掉和温氏之间婚约到满脑子只想着那事了。
后来思来想去一番,也终于发觉了。
发生那变化的节点就是从闻进了那所谓从邻国带来的那香料开始的。
那小厮被我抓住了,眼神便立即开始躲闪着避开我的视线而忙去看向沈鹤扬。
而始作俑者沈鹤扬却反倒神色轻松,嘴角微扬,站在原地侧目看向我:“在下不过是想要体验一下,温氏那小郎靠着这下作的手段,从你这窃得的是何种欢愉,”
边说着,他边懒懒抬手朝小厮摆了摆手,将说完:“不然,怎么也轮不到他呀,他可是姓‘温’。”
待小厮走后,我心有余悸地朝香炉里瞅了一眼,确认里面的香料没有被点燃,这才将香炉盖合上发出一声铁器相压的闷响。
然后转身走向沈鹤扬,路过他时顺带牵起他的手,牵着他向白纱轻掩的床边走去,边道:“可若是堂兄的话,又何需如此呢?堂兄身子本就欠佳,还示意小厮加那般多,也不怕伤身?”
沈鹤扬虽顺从地任由我牵着站到了床前,却只是紫色的眸子视线轻垂在已经坐在了床沿的我的脸上。
当我仰着脸轻蹙起眉,颇有些苦恼地向他真诚发问道:“莫不是上次两人那般放纵,堂兄竟觉得不尽兴?”时,他终是颤着两肩笑了,手背轻掩在唇前:“若抛开小世女上在最后两次之时没有昏睡过去,那……其实算得上满意的。”
闻言我垂眸陷入某种回忆,然后开始怀疑人生……不是?真的假的?
我就说我第二天起来怎么走路就和游魂似的,甚至身心俱乏,脑子混沌迷茫不已。
果然沈鹤扬是到了这种年纪了?
就在此时,我视线的垂落之处,灰绒披帛被扯落在床边地上。
我抬眸就见沈鹤扬正漫不经心地微昂着头在解领口的结扣……一颗两颗。
他锐利地紫色眸子轻动,就扫到了我正用含了些许退意地眼神看着他解扣子的手的我。
他神色微怔,便停了动作,俯身过来问道:“怎么?在外面见识过那几个更年轻的小郎,就嫌弃堂兄了吗?”
他边说着,边将厚重的外衫脱了下来,修长的指尖将淡紫色的华服轻巧丢落到床外边,另一只首直接将我摁仰躺下,抬脚就跨上了床……也直接跨坐在了我身上,动作自然的就像是已婚多年的夫人即将伺候妻主般。
“我……不是嫌弃,我只是还在担心云悠的事情,毕竟云悠是被我波及才被抓,堂兄是否需要我……啊!等等!……等等堂兄!”
我有些惊恐地看着沈鹤扬才刚将我的外衫撩开,就用鼻尖蹭开了虚拢着的里衣,喷洒在肌肤上的热意冷人汗毛立起。
他的手已经在去除两人之间的所有隔阂,边道:“小世女诚实点罢?你才不会担心沈氏,你只担心你自己会不会被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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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第九十二章
◎借光◎
细细密密的亲口勿落在峰侧,就像是在描摹形状,每次添下都很重,他喉间溢出低气声。
沈鹤扬似乎很沉溺此道,也很知道该如何享受此道,若说上次是沉沦的开始的,那这一次便像是被短暂戒瘾之后的彻底疯狂。
有温温的什么抵了过来,沈鹤扬看我的眼神很是虔诚,此时吐出的气息终于让人觉得不浅淡而是感觉到温柔:“放心罢,在下可舍不得将世女拉入这浑水,这是属于我和那个亡徒之间的事,我只希望到时候小世女可不要心软而偏心他才是。”说罢他月要复一勾,就要撞过来,我连忙挪了下,就撞在了别处……
沈鹤扬当即低抽了一口气,眉头一皱,薄唇紧抿,不由得低头去看了看。
我讨巧道:“堂兄何必这般说我,我也是将云悠当自己亲妹妹般对待的,只是我忽然想起堂兄答应我的一件事情,堂兄答应了我却还未应诺。”
不等我再进一步发问,就听沈鹤扬有些哑的声音了然回答道:“姓言一家只找到了踪迹,她们离开了京城,先是有一共四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