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关门前,伍念最后对我道:“丞相既然默许了英姿留在京城,也同意我选择了琉川这块与你不远的地,我与英姿的用意丞相又何尝不知?且反正都是要去云州的,那里京城的势力很难延伸过去,所以只要能压住李氏,你就将是那里的天……所以先去尝一尝这样的权利滋味,再说合不合适。而我将会把琉川打理好一切,等你来……可以是为权也可以只是叙旧,我都等你来。”
门被关上的那刻,才发现,我这莫不是一直太过散漫了?竟被友人劝言了?
权……
说实话,我觉得细究起来,没有自由好。
权这种东西,你一旦拥有,就退不下来的。
被架得越高,牵扯就越多,想下都下不来。
而自由不一样。
可即使是我,也不得不承认,自由就是相对的,有权才有相对的自由。
可我不想吃苦啊。
要我去云州说实话我都觉得是天塌了,只想办法从云州爬回京城捞个不受太多限制的官当着就满足。
而伍念的意思是要我借这机会,母亲管朝堂,我一步一步拿下三州和琉川?那不就是边关的王了?
可那么大的权利我用来干什么呢?
且权利这东西我一直有啊……
这时……旁边的哥哥又向我递来酒。
我看着他,道:“把衣服脱了。”
端着酒杯的手一震,酒液洒出将他的指尖都打湿,他还是只一双美眸愣愣地望着我,耳根红到脖子。
我回过头。
爹的,这点权利……果然不够用……
也对,不然怎么连自己的夫人都没保护住,可那目标会不会太大了些。
想以前我为了逃课业甚至向父亲郑重请求过要他和母亲向外界放出消息,说我才是那个被母亲中途带回来的崽。
以为这样就可以不用读书识字,只用坐吃玩乐的等死……
这时左边的弟弟一扑地趴进我怀中,柔软的指尖轻拂我耳垂:“世女偏心,只准哥哥脱吗?我不能脱吗?”
闻言我往一旁看去,他哥哥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干净了。
不过他明显要比弟弟害羞,衣服还拿在胸膛前,将中间的宏伟光景都遮住,浑身有些害怕地轻斗着。
察觉到我看向了他,他视线微微垂到一边……衣服掉落在地上,随后又朝我走近几步,跪立到我身侧,拿起我的另一只手放去他的腰侧,仰眸看我。
整个人阴郁柔美,却强撑着大胆迎接着我对他的打量。
“……”
我缓缓回头,垂眸盯着桌面开始沉默。
哎……这算什么权利,这只是在践踏人而已。
顿时我又觉得自己的举动幼稚好笑,随后反首抓住弟弟试图在我身上挑起火的首腕。
他眸色一喜,却听我道:“你……”
弟弟:“嗯嗯……”
“你去把你哥哥的衣服穿上。”
“?”
兄弟俩茫然对视片刻,见我面色微凝并非是在调笑,弟弟便只好磨磨蹭蹭从我怀中出来坐直,神色有些萎靡。
他起开了,我便站起,准备离开这。
可却在站起的瞬间,浑身被烈酒的后劲一冲,两腿瞬时一軟,差点摔倒。
得亏仍跪立在我身侧的哥哥将我扶住。
而就在两人对视之间,他直视着我的眼眸,像是下了某种决定一般……口勿了上来。
口中残酒的醇香被对方柔软的舍头分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