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听都不正常,简直像疯了吧。
她继续用过热的脑袋琢磨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那只有一种可能——哪里来的女人换掉了我父皇。可问题是,我一点都没察觉。更离谱的是,大臣们也一点都没察觉……”
话至此,萧桃猛地睁开眼,转头看向雾气笼罩的沈卓。
“这可能么?要是能做到这种事,得是什么样的人?”
萧桃用手指敲着浴桶,眉头紧皱:“一个女人,扮演我的父皇这么多年,还不露破绽。她自己肯定不可能还兼顾原本的身份。那你说,她会是谁?绝对不可能是农妇之流。”
沈卓沉思片刻,低声答道:“定然是对你父皇的行为举止极为熟悉,同时又对皇家事务了如指掌的人。这等人……不仅需要心思缜密,还要有超乎常人的胆量和手段。毕竟,她之所图乃是皇位。”
他的语气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凝重。
“是啊,本公主都还只敢在脑子里想想呢!”
萧桃猛地一拍浴桶,水花溅起:“是了!这样的女人能有几个?”
沈卓默默擦了把脸,仿佛这样能让自己更清醒:“你是怀疑……长公主?”
这话一出口,他的心微妙地波动起来。
这样的猜测,无异于在他心中拨开了一道隐痛的伤疤。
那是一个与他血脉相连、却从未谋面的存在。
按太子的说法,长公主是自己的生身母亲,可又因不知名的原因,将自己弃如敝履。
萧桃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复杂情绪,顿时敛起了戏谑,及时展示自己的母性光辉。
前提是——如果真的有。
“那个啥,如果我父皇真是你娘,那不是更好么?咱们就可以和她当面对质了!大不了,问个清清楚楚呗。”
她目光灼灼:“她没死,这可是好事,别伤心哦。”
沈卓也被那天真热情所惑,不由自主地低下头。
“嗯……”
萧桃闻言,露出一抹得意之色:“对吧,我也觉得我说的超级有道理!”
她得意不过三秒,脸上的笑意又被疑惑取代:“那么……为什么……”
沈卓挑眉:“什么为什么?你是问,长公主为什么要扮作你的父皇?”
“不止这个。”
萧桃撩了撩浴桶的水:“再加上你说那个棺材里的尸体还是男的。”
“我还想问,如果真的是长公主,那为什么萧澜她要在真墓那里弄一个男尸来代替自己。你看那个墓穴,明明有那么多凶猛的机关,分明是为了让所有可能发现秘密的人通通死无葬身之地。可……为什么不用一个性别相同的尸体?戏都做到这份上了,这没那么难吧?”
沈卓的眼神微微一闪:“不可能是找不到。那么……会不会是因为觉得没人会发现?所以疏忽了?”
萧桃目光一转,语气更加笃定:“可是如果觉得没人会发现,那就不会设下机关这么谨慎了吧?所以……我觉得……会不会……”
她声音压低,像是在说一个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猜测。
“会不会,那具男尸和她之间,有什么特殊的关系?比如……”
萧桃顿了顿,目光灼灼地望向沈卓,似乎也是在期待对方说出自己的假设。
沈卓低声开口:“你是说,那具男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