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鸣捂着被打歪的半张脸,扭过头时表情顿时变得难以置信,尤其是下一秒发觉贺昶的出现后,更是增添了几分被撞破的难堪。
他难以接受自己被祝希扇了一耳光的事实,并且在此之前就已经遭受了许多言语上的威胁。
时间倒退回十分钟之前,徐鸣预料祝希脸上应该出现的无措和惊慌根本没有出现。她被困住也只有一瞬的诧异,而后祝希的表情便充斥着嘲弄和轻蔑。
不等徐鸣开口,她就开门见山地问:“让我猜猜,你想对我做什么?劫财劫色?如果我不肯呢,你是不是就要用强的。”
其实祝希根本不知道徐鸣为什么突然发疯,但是凭借对这个人平日里的所作所为,现在的情况也很好懂。
这样临危不惧的态度简直是种挑衅,徐鸣皱了皱眉,发觉祝希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易解风情。然而这并不影响他想做的事,毕竟生涩的类型他不是没有试过,如果祝希想玩这一套,他也愿意配合。
“祝希,你怎么把我想得那么坏?我只是想和你多说两句话而已。”
祝希歪了下头,想要避开他的呼吸。她的脸对着他横亘在自己面前的手臂,这禁锢般的手段完全一副意图咬断猎物脖子的模样,霸道横蛮到令人发指。
“说话不应该是这样的方式吧。”
“谁让你不配合呢?”
“我为什么要配合你?”祝希把他从上向下扫了一遍,“你不会以为这个世界上所有女的只要你勾勾手指头就会乖乖被你睡吧?”
“你别嘴硬了。”徐鸣掐住她的下巴,男女力量的悬殊给予他成功的信心,“你不是很会躲我吗?现在还不是落到了我手里?”
祝希看着他不说话。
徐鸣以前很欣赏她漂亮的眼睛,但当其中流露出倔强时,他突然觉得祝希是那么面目可憎。祝希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件垃圾,她是不是笃定了自己没有她的把柄?
思及此,徐鸣直接道:“睡冯轲是睡,睡贺昶也是睡。他们是你的朋友,我也是。我和他们又没什么不同,你怎么就那么抗拒我?”
这话太糙,她有那么一瞬间皱了下眉。在明白他是凭借什么这么狂妄以后,祝希冷笑:“你也配和他们比?”
家世背景能力手段都暂且不提,光是尊重人,尤其是尊重女性朋友这一点,徐鸣就不配和他们相提并论。在友谊当中付出的真心重量更是无法企及。说难听点,祝希可从来都没把徐鸣当朋友,充其量只是个认识的人。
想到这,祝希没什么好顾忌的。
她冷声道:“徐鸣,你想清楚了,我可不是你随随便便就能下手的人。我家里是什么背景,我又是什么性格,你心里清楚得很。你既然认定我是玩咖,就应该知道我这种人疯起来可没有什么底线和余地。如果你今天敢动我一根汗毛,我保证让你知道什么叫睚眦必报,悔不当初。”
徐鸣皱下眉,显然没想到祝希会把事情上升到这个高度。要知道他只是认为自己掌握了祝希的秘密,想利用她不想丢人这个痛点威胁她献身而已。
他当然考虑过后果,最多不过是和冯轲或贺昶决裂,完全没想过祝希会报复。
祝希的家庭背景他当然有所耳闻,且不说她父母,光是她小姨就已经够他喝一壶了。徐鸣家里虽然有钱,但是他心里也很清楚这点资本放在更高阶的权力阶层只是九牛一毛。
就这点愣神的时间,已经足够祝希趁他毫无防备,狠狠地肘击他的胸口。
徐鸣痛得撤手往后退了一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祝希用能够掀掉头皮的劲揪住了头发,他痛的不得不抬头,还没张嘴,就被祝希一巴掌扇麻了半张脸。
她怒极反笑:“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打我的主意?”
贺昶冲进来的瞬间把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原本就一团热的脑子顿时被点燃。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用躯体挤宽两人之间狭隘距离,挡在祝希面前,并将徐鸣的衣领用力揪住,用了蛮劲将他制服。
他的声音冷得几乎要往下掉冰碴,“你对她做了什么?”
徐鸣想不到他今天回来,更想不到他会撞见这个场景。挖别人墙角的心虚在心头浮起,然而下一秒徐鸣突然想到贺昶也是挖了冯轲墙角才有今天——他和冯轲还是好朋友呢,而徐鸣和他不过是点头之交。相比之下,他的罪孽可没那么深重。
徐鸣喘了口气,被他勒得有点呼吸困难,但他仍强撑着姿态,戏谑地问:“贺昶,你这是干什么?我只不过是和祝希说几句话而已,你用得着这么着急上火吗?你是她什么人啊?”
贺昶抿抿唇,不等他犹豫,祝希就已经开口:“他是我男朋友,你有什么问题?”
“呵呵。”徐鸣笑了,挖好了坑等她,“那究竟是是贺昶插足你和冯轲,还是你一脚踏两船呢?但无论是出轨还是劈腿,你都问心无愧吗?祝希,做人别太狂,做女人更别这么贱。你这么水性杨花,你那些好闺蜜们知道吗?晓梦知道吗?需要我告诉她们,顺便告诉冯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