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会。”
看着江婉姝几欲碎掉的眼神,江月皎点点头。
“其实还是不信的,对吧?”看着江月皎的神色,江婉姝勉强着扯了扯嘴角。
其实,江月皎想说,出了这样的事,她的看法是最不重要的。
江陵忠夫妇的看法也不重要,侯府的意思同样不重要,甚至世子爷的想法都可以稍后靠一靠,最重要的是江婉姝自己如何想。
看她现在状态,江月皎最担忧的就是她会想不开寻短见。
“姐姐,你觉得我该死吗?”就在江月皎以为下一刻江婉姝就要让她出去时候,她突然开口。
“当然不是!”江月皎立马回应。
“呵呵,我也是这么想的。”江婉姝狠狠咬了下唇,唇瓣瞬间溢出血珠,“姐姐,你能帮我穿一下衣物吗?”
“好。”江月皎上前抖落开内衫。
等到江婉姝整个人从被子中脱离出来,江月皎才知道江婉姝为何会那样想。
她从未见过这样凄惨痕迹的身体,如果一定要形容,江月皎能想到的的一个形容词只有家暴。
“很难看对不对?”江婉姝看到江月皎的眼神,惨笑着开口。
“这都是他……?”江月皎震惊。
“嗯。”江婉姝裹了裹外衫,将自己牢牢包起来。
“他强迫你?!”江月皎咬牙一拳锤在桌子上,“这个人渣!”
“不是……”江婉姝像是想到了什么,自嘲笑道,“是我勾引他。”
“什么?!”江月皎不解,她记得上一次回府时候,相比于杨氏对世子爷的谄媚巴结,江婉姝反倒是淡淡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会上赶着的样子。
先不说这间隔的时间也不长,即便二人在短短一段时间内爱得至死不渝,那也在三个月的国丧之后便可成婚,哪里需要这么着急?
“姐姐你看。”江婉姝将榻边小桌上的一只香盒推到江月皎面前,里面的香料早已燃烧殆尽,气味也散得差不多了,但仍旧把江月皎熏得有些头晕。
“这香有问题?”
“嗯。”江婉姝点点头,“我同世子游赏至此,他说有些疲倦,我便提议来此处歇息。”
“刚一进来我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暖阁花香本就多样,我只当做自己闻错了。”
“可是……”江婉姝说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情形,整个人又颤抖起来,“我刚刚要唤人来奉茶,他就……他就发了狂!”
“我拒绝了,挣扎了,反抗了……但是,结果就像你看到的那样。”说到最后,江婉姝死死忍住的泪珠终于在此刻滚滚滑落。
“没有人,没有人会相信我是无辜的,没有人!”江婉姝抓着头发,精神眼看就要癫狂。
“我相信。”江月皎将江婉姝的手强硬地拿下,逼她看上自己的眼睛,“如果你想要证明自己无辜,那就不能这样疯了,没有人会相信疯子的话!”
江月皎知道这样说有些冷血,但这样的情况下,她最先想到的就是不能让江婉姝就是崩溃疯掉!